席面上等著上菜了。
“他們還有臉過來。”白雲仙憤恨不平地對小姐們說。
“可不是,臉皮厚著了。”到林家上工,每天早上都會出去練武,村子裡的小姑娘現在的性子都夠潑辣的。
白雲仙的嘀咕獲得了同伴們的支援。
而且大家很有默契地全都坐在一起,將馬家人全都排斥在外了。
嚴氏今日差點兒眼紅地憋出病來,看到林子歌的嫁妝,別說是全村獨一份了,就是城裡稍微身身世差一點兒的小姐,估計嫁妝都不如她。而且就在剛才,她才從村裡人的議論中知道,原來林家很賺錢的豆製品作坊,林子吟已經分給了兄弟姐姐,也就是說,以後林子歌坐在家裡什麼都不幹,也不會缺少銀子花了。
豆製品一個月到底能賺多少銀子,嚴氏不知道。可她知道在豆製品坊子裡幹活的村民一個月的工錢到底有多少。那些村民一個月的工錢幾乎和她相公在外面給人當二掌櫃的工錢數目了。更別提過節時分得那些東西了。
如果豆製品不是賺了大銀子,林長書能捨得發那麼多工錢給村民?
下金蛋的林子歌明明可以是她馬家的兒媳婦,可到手又飛了。嚴氏心裡後悔得幾乎想撞牆,特別是看到陵王給林子歌的賀禮,她眼睛看的都直了。
鮑氏不管村裡人怎麼看她和孩子,為了今日吃一頓飽飯,她才不在乎了。別人不願意和她擠,她乾脆坐到了嚴氏的一桌。
嚴氏也不想和她一桌,可看看四周,卻發現所有的桌子都坐滿了,也只有她們這一桌還空著位置。辦事的不是自己家,嚴氏再看鮑氏不順眼,也得忍著。
大狗子、二狗子眼巴巴等著上菜,聞著廚房裡飄出的香味,他們恨不得立刻跑到廚房去將飯菜全都端出來。
馬志才硬是和馬大郎擠進了里正的一桌,即使里正一桌上其他人全都緊皺眉頭,也沒有搭理他們,父子兩個好似也不在意,還是一個勁接別人的話題。
只可惜,只要他們插話,接下來的必然是冷場。但是馬大郎一直在外面做事,向來是八面玲瓏,對別人給他們父子的難堪,他們一直都樂呵呵地態度。這樣一來,反倒是讓別的人不好意思起來,再說話的時候,也就沒有多少人為難他們了。
“聽說吳鑫讀書十分出彩,開春的時候,里正是不是可以讓他下場子試試呢?”馬大郎笑著問里正,“周大哥家的孩子也不錯啊。”
里正聽到他誇自己的孫子,並沒有得意忘形,而是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推過去,“千先生學問高,又來了許先生,也是一位有才學的人。孩子剛開始學,學的也只是一些皮毛而已,我聽先生的,要是先生覺得他可以下場試試的話,我也不攔著。先生說不行,那就再好好努力一年再說就是。”
“里正說得對,我也是這樣的想法。”周石頭笑著回答,“我家小子比長亭大了好幾歲,可功課比起長亭來說,卻差遠了。小子說了,等趕上長亭以後,他才會下場子了。”
“對啊,長亭很厲害,千先生和許先生對他都讚不絕口。”有人接話。
馬大郎和馬志才聽了,心裡冷笑不已。這些人啊,就知道拍林家的馬屁,林長亭才多大,到年也不過七歲,七歲的毛孩子知道個屁。那教書的千先生和姓許的,都是林家買下來的下人,能不向著林家人說話?
不管怎麼樣,教書村民們將林長亭誇得上了天,馬志才父子也不相信林長亭真的有讀書的天賦。想他馬志才十六歲才中了童生,還是十里村這麼多年來的獨一份,林長亭想翻越他馬志才,做夢吧。
不過馬志才今日不是為了吃,才坐在這兒的。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和陵王楚隨風搭上關係。可惜陵王被領到西院去了,他根本沒有機會見到陵王。
馬志才對自己有信心,只要讓他和陵王見上一面,陵王肯定會欣賞他的學識。要怎麼辦才能見到陵王呢?
“喜宴快開始了,到哪裡去?”馬大郎看著兒子站起來,故意大聲問。
“不好意思,我的肚子忽然有些不舒服,想去方便一下。等會兒再來,各位見諒。”馬志才笑著給大家道歉,並且做了解釋。
他的態度溫和,說起來也文縐縐的,村民們對他的意見也就散去了。
馬志才出了東院的大門,卻拐進了西院中去了。
由於林家辦喜事人來人往,加上外來的人也多,所有馬志才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馬志才先到了一個大廳,發現這兒坐著不少人,這些人和村子裡的人不同,身上穿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