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數量。開墾的荒地屬於他們個人所有,只要他們安分守己,認真勞作,三年不收稅收,家族五代沒有犯罪者,五代以後可以變成良民。”林子吟回答。
這兒的北地可不是天朝的北大荒,有十萬工農一起下鄉來開荒,能用的人只有被髮配來的犯人了。
楚隨風和司錦寒臉上露出震驚的模樣。
“林子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司錦寒冷冷地問。
“受傷計程車兵,可以鼓勵他們留下,有家眷的也可以帶過來,官府免費讓他們的孩子入學,當然如果他們今後犯罪了,這項福利即可消除。對於這部分人,開墾的荒地數量可以適當多一些,但不能多的太多,三年免稅以後,第四、五年只上交一半的稅收。”林子吟既然說開了,也就不怕他們多疑,“民富才能國強……”
“姑娘,老爺子讓你趕緊回主屋一趟,出事了。”正說著,外面忽然傳來朵兒的叫聲。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一步。”林子吟快步帶著自己的人快步往外走。
楚隨風和司錦寒站在作坊裡相互對視一眼。
“王爺,你相信她說的話嗎?”司錦寒有些激動。“王爺這麼多年受了多少窩囊氣,要是手裡有銀子,肯定也能爭上一爭。”
說到後面的一句話,他的聲音低了又低。
楚隨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話不可亂說。”
“開春,就看開春如何。”司錦寒是真的激動,這麼多年來,內有朝廷的打壓,各路王爺的擠兌,外有韃子的騷擾,陵王過得有多麼不容易,也只有他們這些追隨王爺的人知道了。
“到主屋那邊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楚隨風轉了話題。
“好。”他不提司錦寒也不提。
林子吟回到主屋,發現林長書,林子歌他們全在,屋子裡還多了幾個陌生的人。
“舅舅,舅母?”林子吟一眼認出有一面之緣的親戚。
“子吟。”舅舅何福星一看到她,滿臉通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林子吟沒想到只是半年沒見,兩個人就老的如此厲害,頭髮都花白了。大雪天,身上穿的還是露出破棉絮的薄薄襖子。
“是子吟?”一個正和林長書說話的年輕男子詫異地看了林子吟一眼。
林子吟看過去,發現他眉眼之間長的十分像大舅,猜想應該是哪一位表哥。
“子吟,這位是大表哥。”林長書給她介紹。
子歌也正拉著一個小姑娘的手說話,也插話說,“這是表姐春玲。”接著她還介紹了剩下的人。
舅舅全家都來了,連大帶小足足有十一口人,其中有三個是孩子,兩個有長亭這麼大,都是男孩子,正怯生生地看著林子吟,另一個抱在二表嫂懷裡的則是一個女孩子,臉蛋上都是凍瘡,屋子裡人多,嚇得趴在母親的懷裡也不敢伸頭出來看。
“照我說,舅舅早就應該帶著表哥他們出來了。那樣的家還要它做什麼?”林子歌氣憤地說。
“怎麼回事?”林子吟做事喜歡將事情理順了。人這麼多來,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應該是來投奔自己家的。大雪紛飛的天氣,一家人穿的如此淡薄,不是遇上大事情肯定不會出門。
“我們一家被趕出來了,和那邊脫離了關係,沒有地方住,所以一家……”大表哥何定一說著說著,就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兩個表嫂低頭,眼睛裡也都蓄滿了淚水。
“他們是壞人,欺負奶奶。”小小子忽然開口,“奶奶差點兒被推進河裡淹死,還打爺爺。”
“孩子說的是不是真的?”林子吟板著臉問。
“他們欺人太甚,平常家裡的活都是我們幹,我們兄弟三個外出做工賺來的銀子也都上繳了。可到了冬季,外面沒有多少活,地裡的事情也少。又看到爹的腿不方便,那邊就開始找茬了。”二表哥氣狠狠地說。
“娘出去打水,差點兒被小姑推進河裡淹死,要不是鄰居看了,帶回去換了衣服熬了薑茶,人還不知道……”說到這兒,老二哽咽著也說不下去了。“爹找他們理論,卻被打了一頓,說爹忤逆不孝,鬧到族長那兒斷了關係。他們心可真夠狠的,出門除去身上帶著的衣服,什麼都沒讓我們帶出來,大雪天,連口吃的都沒給幾個孩子留,娘還病著了。”
“來了就好,明日大師過來,讓大師好好給舅母看看。”林子吟早就看出舅母印氏臉上帶著病容。
“大哥,長亭的院子裡暫時沒有人,先給大舅一家住上。”林子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