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楚隨風和司徒功向來謹慎,自以為對我們瞭解眾多。他們定以為我們上一次吃了大虧以後,暫時肯定會按兵不動。可本將軍偏偏要反其道而行。只要將他們的兵馬困在城中,他們就沒有辦法佈陣。只要我們攻下城樓,殺進城中,以我方兵強馬壯,想要活捉楚隨風和司徒功還不是輕而易舉。”巴雅爾冷笑著說,看著自己這方將士已經開始將雲梯搭在了城牆上,不僅更加得意起來。
“楚隨風和司徒功向來狡猾,將軍不要小看了他們。”必勒格陰狠地開口。楚隨風重傷他的愛徒鐵木爾,這筆賬遲早要算。
要不是他的巫醫術很高明,鐵木爾別說保住胳膊,就是性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說了。
“雖然楚隨風的兵馬被堵在城中,形不成陣型,但是邊城是楚隨風的地盤,他不可能一點兒準備都沒有。進城後,只怕才是真正的惡戰開始。”必勒格提醒巴雅爾不要得意忘形。
“這個我自然知道。”巴雅爾淡笑著說,“楚隨風再厲害,我們的兵馬卻比他多出四萬多人。他又能奈我何?”
頓了頓,他又開口,“我們北國的勇士論起體型和力氣,也要比北地計程車兵強得多。楚隨風再厲害,他也就一人而已。他要拿什麼和我們鬥?”
“總之小心為上。先攻進城中再說。”必勒格保持觀望的態度。
不用他多說,北國計程車兵們也憋足了勁在攻城。上一場戰爭,他們本以為有了火牛陣的助威,拿下邊城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誰知道到了最後,慘敗而歸的卻是他們。
為了北國的榮譽,為了邊城的糧草,他們也得拼命。
要是今年的雪大,他們的家人在北國生活的會很艱難,無論如何,為了生存,北國的將士們也得拼命。
看著城牆下如潮水般的北國士兵,楚隨風臉色不變,司徒功臉上也是笑容不斷。
“傳令,澆油。”羅恆發話。
隨著北國士兵順著雲梯爬的越來越近,北地計程車兵們萬箭齊發。
頓時,一批雲梯上計程車兵死傷無數。
可敵人太瘋狂,這邊有人倒下,後面的人就有人補上了。照著這個架勢,過不了多久,敵人就能上來了。
就在這時候,一桶桶的熱油被提上來,城牆上計程車兵用水瓢將桶裡的熱油舀起,順著雲梯就澆了下去。
慘叫聲立刻四起。
這種慘叫聲可比受傷時的慘叫聲要��碩嗔耍�醋牌た�庹賴牡腥恕3喬繳媳鋇氐氖勘�且壞愣�濟揮型�椋�擲鐧撓突乖詡絛�健�
巴雅爾看得心痛不已,他們這方被熱油澆傷的數目在不斷增加,有一些士兵開始後怕不敢上前。
“傳令下去,不得後退,違者殺。”必勒格惡狠狠的吩咐身邊的人。
身邊的將士對士兵們的遭遇有些心疼,卻不敢違背必勒格的軍令。他們咬著牙,將必勒格的命令傳達下去了,“國師說了,他們的熱油不會跟上。只要今日攻破邊城,富饒的大秦唾手可得。”
得到鼓勵,暫時後退計程車兵們又開始了第二波的進攻。
城牆上,楚隨風和司徒功臉色未變。“傳令下去,準備石頭。”
如果靠著人力將石頭搬到城牆上,肯定不行。可楚隨風有辦法,早在戰爭開始之前,城樓的邊上和城樓腳下就已經堆積了無數的石頭。
這些石頭都不是很大,不過從城樓上對著人腦袋扔下去,那個人的腦袋肯定會開花。
“立刻搬運。”城牆下,作為府尹的蕭揚卻帶著一群百姓在往吊籃中裝石頭。
籃子一被裝滿,上面的“吊車”立刻往上提。
所謂的“吊車”,其實就是林子吟用滑輪組成的簡易工具。雖然簡易,但勝在實用。
一籃籃的石頭被運到城樓上,立刻就有士兵將石頭順著雲梯滾下去。石頭很好使,雲梯上的敵人只要被砸中,必定是腦袋開花,或者是重傷。然後就會掉下雲梯,厲害之時,掉下去的人還會將下面跟上的同伴一腳蹬下去。
這樣一來,攻城的敵人又是死傷無數。
“楚隨風和司徒功太狡猾了。”石頭那麼多,一看就知道不是臨時運來,而是事先準備好的。
“再攻。”必勒格心在抽痛,卻堅持己見。在他看來,依然已經死傷無數士兵,如果這時候放棄的話,前面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費了。
特別是他不相信,楚隨風和司徒功手裡還能有多少石料來供應。
只要他們準備的石頭用完,勝利就在自己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