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還猛灌一口酒,喝完後豪爽的說“痛快!爺們就當有此決斷,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與其事後後悔,不若一開始就將危險拋擲,反正還有春香樓的姑娘陪著爺們,爺們也不怕孤單,哈哈……”
“說的好!我聽說春香樓又新來了幾個好看的小娘皮,那身段,面板都水靈靈的……”廖凡志一臉興奮的接過話題,暗中戳著樑子俊——你小子夠狠!
李守財順風順水的將事態引致春香樓的姑娘上,三個臭皮匠將一個二傻子玩的團團轉,何必亭還必須得裝的一臉清高,豪邁的哈哈賠笑,實則心底早已猶如萬刀割心般鈍痛。
你們那一個沒外室,一個只養了一個,還有一個有沒有還兩說,當然不介意斷乾淨了!他可是在外面養著好幾房美貌外室,個個都賽似解語花,溫婉賢惠又貼心,可這大話都放出去了,雖不是自己本意,但仔細一想也不怪眾人誤解。
何況梁兄幾人將他捧的這般高,他也不好自墮身份收回前言,是以即使心下不忍,面上也只得說的漂亮。
坑了何必亭,樑子俊醉醺醺的敬他一杯,嘴上恭維話說的那叫一個順溜,直把何必亭誇的飄飄欲仙,順杆即上,就差沒說自己猶如那賢明聖上一般有遠見。
樑子俊聽他越說越渾,忙又一舉杯,說道“我再敬何兄一杯,今日聆聽教訓,心下猶如撥雲見日,豁然敞亮,我便不多與兄弟閒聊,當下應即刻返家同糟妻重修舊好方是當務之急,現下告辭!”
廖凡志聽他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心下是即佩服又鄙視。想媳婦就說唄,還非得遮遮掩掩,整這麼一出,坑了何必亭幾房外室不說,還給自己回家找到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哼~夠無恥!夠狡猾!當下也不猶豫,起身執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心有慼慼兮,不免也惦記那在家獨守空房的糟妻,就此告辭,改日再聚”
李守財眨眨小眼睛,這倆混蛋溜的倒是快,看來這頓非得他請不可,不過這爛攤子他可不打算收拾,由著爛醉如泥的何必亭睡死在酒樓。
樑子俊得了藉口,一出酒樓就眼冒精光,哪裡還有半絲醉酒的模樣?前腳剛走,後腳跟出來的廖凡志只抓到一片衣角,那賊精的混蛋就踩著風火輪消失在街道。
“孃的,跑這麼快!還給我死裝!瞧哪天爺不去你家揭穿你的本來面目!”廖凡志恨恨的啐上一口,又甩著袖子往家走,他好像確實很久沒跟媳婦談心了……
樑子俊未時末回到別院,把門板拍的那叫一個響,梁伯開門納悶的瞪著他“咋?出啥事了?”
樑子俊翻了一個白眼,這偶爾回來早點還不習慣?心下鬱悶,也不多說,只吩咐“把馬鞍披上,我回鄉呆兩天”
梁伯冷著臉,狠狠剜他一眼“兩天?曉得你離家多久麼?自己弄去!”說完便不理樑子俊,將房門“啪~”的一聲關上,點了香跟夫郎絮叨。
樑子俊氣結!這老頭脾氣越來越大,完全不拿他當東家看,還處處給他臉子,要不是看在同是一個村,又看著自己長大的份上,他真想將東西給他包吧包吧一腳踹出家門!
可再鬱悶也只得自己動手,老頭說不管就不管,自己急著回家,哪有時間跟他扯皮。只得親自上好馬鞍,又進屋提了包袱,臨走前還暗搓搓的從床下掏出一個木盒,開啟瞧著裡面一溜玉器笑的那叫一個猥瑣,做賊般塞進包袱,牽了馬就衝北門行去。
城裡不得騎馬,樑子俊緊趕慢趕總算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出了城。騎上馬一溜煙功夫回到家,守門的魏涼也只是詫異的問候一聲,就規矩的牽著馬去安頓。
樑子俊抗著一個大布包著實有幾分滑稽,拍開院落大門,瞪著陳青呲牙“這麼慢,躲院裡幹嘛了?爺回來也不知道問候一聲!”
樑子俊推開陳青,大步流星的進入院子,反身將布包丟到陳青懷裡,拍拍手,瀟灑的走進堂屋。
陳青抱著布包只露出一雙眼睛,看這手感,怕是衣服之類的物件,但樑子俊臨走前的包袱是自己給收拾的,只帶了兩身換洗衣服一件夾袍,哪有這麼多?
抱著布包剛進堂屋,樑子俊早就在臥室等的不耐煩,大爺般招呼陳青開啟包袱,一臉打賞般炫耀“瞧爺待你好吧,知道你不愛穿花哨衣裳,特意給你做的爺們式樣,還有三套短衫方便幹活,還不快過來謝爺打賞?”
想想陳青那驢脾氣,又加上一句“算了,你就給爺笑一個意思意思就成”
陳青傻眼的瞪著一堆五顏六色的新衣裳,除了一套棉布短衫,其餘皆是錦緞絲綢,如此奢華讓總是處在貧困線的陳青也不免心速失調,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