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飯,陳青直愣愣盯著那雙紅唇發呆,連自詡皮厚的樑子俊都不免掛上一層薄紅,暗咳幾聲都不見陳青回神,只得藉由飯碗遮住下巴,恨不能將臉都埋進飯碗裡。
陳青眨眨眼,尷尬的猛灌一口白粥,嗆的連連咳嗽。樑子俊惱羞成怒,孃的,爺啥時候這麼臊過?當下重重放下飯碗,起身就捏起陳青下巴狠狠吻過去,直吻到人氣喘吁吁才算作罷。
雙唇分離時拉出一道透明絲線,斷開掛在唇角。不待樑子俊反應,陳青率先紅著臉湊近,伸舌舔舐,驚得樑子俊一屁股跌坐在地,孃的,這生平第一遭反調戲竟是這般駭人?
慣於主動出擊的梁三爺第一次受驚,那表情三分尷尬七分羞窘,陳青著魔般俯下身子,瞪著那飽受摧殘稍顯嬌豔的紅唇,嘴巴開開合合終於憋出一句“你……想要我做什麼?”
樑子俊眼神下移,不禁喉嚨一緊。孃的,他這是養虎為患?果然就不該憐惜這臭小子!現在騎虎難下,如何才能奪回身為夫君的威嚴?
陳青一臉迷離呼吸漸喘,樑子俊情急之下只想到一個辦法能壓制他的氣焰。
“咳~你挑一個,不然以後這事就別想了”樑子俊託著木盒,眼神精光閃爍。他後悔了,再這麼下去別說立威,怕是他作為夫君的顏面都得被陳青踩進泥裡。
“你確定?”陳青皺眉,緊緊盯著一排粗細不同的玉柱。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樑子俊艱難的吞嚥一口口水,只盼著陳青趕緊打消這個念頭。
“好!”陳青隨手挑了自己慣帶的那個,盯著那張紅唇靦腆一笑。沒想到條件這麼簡單,這一次——平手!
“……”樑子俊一臉便秘,他這是又挖了個坑把自個埋了?而且這次還是陳青親手填的土。
樑子俊這幾日吃飯不香,喝茶漏湯。舌頭髮苦,兩腮痠麻,喉嚨腫痛,嘴角生疼。怎一個苦逼能夠解釋清楚?
捏著痠痛的臉頰,樑子俊吸溜著湯匙裡的熱湯,嘴唇好似破皮了,要不怎一沾湯水就嘶嘶作痛?
“孃的……不次了(吃)!”樑子俊生氣的丟下湯匙,狠狠剜著陳青,他終於知道陳青被操狠了是個什麼心情!
陳青解下圍裙擦淨手,仔細的抬起樑子俊下顎,眨眨眼,略顯心疼的吹氣“要不……歇兩天吧”
“這還差不多!”樑子俊拍開陳青的爪子,一臉鬱悶。陳青得令愉快的再次返回灶房給樑子俊燉補品。
“你該不是也想歇著吧?”樑子俊湊過去突然發問。
“嗯?對啊,放心,玉勢會一直帶著”陳青屁股用力一緊,收住隱隱下滑的物件,回頭眯眼咧嘴。
“不行!這不公平!嘶……疼死老子了!”樑子俊疼的直咧嘴還不忘佔便宜。
“有啥不公平的?明明你折騰的比我時間長”陳青翻白眼。
“你那當然比較耐操……咳咳~這怎麼比啊?”雖然每次還是自己最爽,況且陳青也沒非得次數對等才幹,可這嘴唇哪受的了這麼磨?眼瞅著都腫了一圈,他都沒臉踏出家門了。
“你咋每次不順心都變卦?”陳青急眼,用力甩下圍裙,眯著眼就要擄袖子。
“嗬~你這是要反天不成?我告訴你啊!爺肯那麼做是憐惜你,你別得寸進尺,以後爺高興了就賞你一回,不高興你就給爺忍著!這誰是夫誰是郎你給爺分清楚點!”樑子俊開始耍無賴,搬出夫君威嚴教訓媳婦。
陳青氣急,卻對耍賴的某人無可奈何,瞪著那灰溜溜逃竄的背影狠狠丟過去一根木棒,咬牙罵道“有種就別回來!真當我稀罕你那張破嘴不成!”
樑子俊一個趔趄好懸沒撲地上,聞聲路過的樑子平好奇扶住樑子俊問道“這又咋了?前兩天不還膩味的緊?這咋又鬧起來了?……哎……子俊你嘴怎麼腫了……喂!”
樑子俊捂著嘴落荒而逃,將樑子平的疑問甩在身後拔腿狂奔,爺的臉面啊~全他孃的丟盡了!
樑子俊狼狽躲進縣城,這一躲就是半月,陳青日日在家逍遙。前兩天還有點盼著這人回來再打一架,後來乾脆靜心養氣,每日縫縫衣服,抽空陪兩個侄女聊天玩耍,間或尋了陽哥打發時間,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舒坦。
邵鳳至除了教導陳青燉補湯,偶爾也串門過來討教女紅。陳青得空就指點她兩句,手藝確也日漸提升。
陽哥最是耐不住寂寞,又不喜刺繡,但見邵鳳至給樑子平縫的外袍上那雲圖相當別緻,也被激發起上進心,揚言要在春節前給樑子賢趕製一件新衣。兩個侄女則是被迫端著娟帕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