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沉默了一會,蘇瑋問:“全侯爺擢升為錦衣衛都指揮使了?”
“那裡呀,”太監笑道:“還是同知。”
蘇瑋怎麼看怎麼覺得他的笑容很怪異,難道全大成想當都指揮使已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了嗎?
太監抿著嘴笑,翹起蘭花指。道:“全侯爺為這個,找皇上好一通哭訴呢。皇上英明神武,哪是臣子能打動的,到底沒有改變主意。”
蘇瑋默然。看來,老全真的是氣得狠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沉不住氣。
這世上什麼事都得有個對比,一聽說有人比自己還不順心。自己的遭遇也就不太糟糕了。蘇瑋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揚聲喊小廝:“準備酒菜,華公公大老遠地來了,總得吃好喝好。”
太監別的本事沒有,察言觀色的本領卻是無人能及。見蘇瑋心情好了,道:“可不敢當。怎麼能讓國公爺破費呢。”
蘇瑋凜然道:“說的哪裡話,現在這裡可還是我的地盤。”
太監忙道:“那是那是,有勞國公爺了。”瞥了蘇瑋一眼,似是在看他的臉色,見他沒有不快。這才放低聲音道:“不過,聖上囑咐了,讓國公爺接到聖旨即行。”
“這個自然。”蘇瑋道:“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公公難道耽誤不得?”
京中誰不知道徐國公強勢,皇上寵著他也就算了,太后娘娘也把他當自家子倒般地疼,他也確實有傲人的資本。讓別人說不得嘴。聖旨既交到他手裡,便沒自己的事了,餘下的,只有聽他的吩咐才是正經。華太監起了退讓之心,悶聲發大財,只顧吃喝,不再催促。
小廝上菜的當口。蘇瑋輕輕點了點頭,小廝彎腰湊到他身邊。蘇瑋聲細若紋說了兩句話,待小廝端了托盤出去後,馬上勸酒勸菜,不一會,把個華太監灌得大醉,口中只喃喃道:“老奴不會飲酒。”
樂思齊接到蘇瑋讓她收拾了一起去京城的訊息,很意外。本來以為沒有兩三年他不可能調動,哪裡料得到這麼快就要走了。
冬兒道:“小姐,你跟國公爺商量一下,成了親再去京城。”
小妮子到底覺得還是成了親,與任威一起北上才是最大的安全保障。這一去,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回來,任威的年紀又大了,要是他毀婚另娶,小姐可就連哭都來不及了。
鄭氏也勸道:“冬兒說得不錯,小姐,這事也不用我們主動提,只要寫一封信,把事情分析明白,任府自然會想到的。最不濟,喻老太太也會為小姐打算。”
樂思齊還在找機會退親呢,任威託王氏送來的定情信物,她接過手便丟到箱底。這時一聽鄭氏母女上趕著要把生米煮成熟飯,不由更是鬱悶。
可是在情在理,卻不能不派人跟喻家說一聲,喻柏既知道訊息,任威也肯定跟著知道了。樂思齊只好讓人送信,同時把呂簡生請來。
康文聽說要到京城開分店,擔心地道:“京城藏龍臥虎之地,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呢。”
樂思齊道:“我也這麼想,因此一直沒敢北上。這不是徐國公覺得真正要開酒樓做生意,唯有京城,只有把京城拿下,我們才能成氣候麼?所以,我想去試試,最差的打算,也就是損失一些銀兩罷了。現在兩家店都有進帳,我們還損失得起。”
康文兩眼放光,道:“既然徐國公開了口,東家可千萬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朝中有人,還是位高爵重的徐國公,這就不一樣了。
待呂簡生急趕慢趕趕了過來,再叫上李朝、范陽、紀剛三人,大家一起開個會。
樂思齊主意已定,李朝等三人本沒什麼意見,現在每個月的進帳已不少,足夠他們零花,他們的志向是致仕,可不是經商。
依然是范陽先開口,道:“這些事妹妹不用跟我們商量,自看著辦好了。等哪一天我們上京赴考,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李朝笑了起來,道:“怕是妹妹把景福樓開遍京城,我們也不一定能上京赴考呢。”
能上京赴考,能考上就是中進士了,俗話說“三十老舉人,五十少進士”,可見進士有多難考了。他們現在可是連童生都沒考上,要是運氣好,五十歲中進士,可是三十年後了,怕是景福樓開遍全國各地了。
樂思齊鼓勵道:“哥哥們也只是一時失手罷了,三年後肯定中的,從此後三年一中,很快我們就能京城相聚了。”
三人都道:“多謝妹妹吉言。”
這邊正說著話,喻柏已和王氏沒經通報便進來,王氏扶著相公,走得慢,嘴上可沒閒著:“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