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婧柔雖然在百花宴會上也得了一個魁主,可是她剋夫的傳言尤在,就是才華再高十倍,也沒人願意和她結親,因此她的處境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好在她為人樂觀豁達,並未表現出期期艾艾的樣子,反而因為要和周國閨秀見面,打扮的光彩照人。
辛婧柔打趣她道:“好了,在你這樣的大美人面前,你就收起漂亮這個詞吧。”
姐妹兩個說笑一回,正要往裡走,就聽見後頭有人叫喊:“寶兒!寶兒!”
陸清嵐和辛婧柔回頭一看,竟是許久未見的蕭琪。百花宴會上本該有蕭琪的一席之地的,可不巧蕭琪的母妃孟氏染了頭風之疫,蕭琪是個孝女,自然要在府裡親自侍奉湯藥,也就沒有參加百花宴會。
陸清嵐從皇宮裡出來,前幾日還專門跟著紀氏去了一趟廣寧王府探望孟氏,說起百花宴會上的事兒,蕭琪大呼可惜,沒有親眼見到寶兒發威,挫敗一干周國閨秀。
蕭琪粉色底彩繡梅竹菊紋樣通袖長衫,整個人顯得秀美絕俗。看見陸清嵐十分高興,拉著她的胳膊:“寶兒,真的是你。我剛才就在想今天你會不會入宮領宴呢!”又客氣地和辛婧柔打了個招呼:“辛姑娘!”
三人寒暄了幾句,往宮裡走去。陸清嵐道:“琪姐姐,孟姨的身子痊可了沒有?”
蕭琪道:“母妃用了瞿玉泉的藥,已經大好了。皇后本來是打算叫母妃入宮領宴的,父王擔心母妃再度受風,就給推拒了。”
陸清嵐抿著嘴笑:“王爺待孟姨,真是沒的說的!”蕭琪也跟著笑,她父親寵妻如命,整個京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蕭琪也覺得與有榮焉。
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設宴的會同館,宮女太監們將她們引入殿內,寬闊的大殿上已設定了不少席位,除了帝后尚未露面,皇子公主們都已就座。
陸清嵐剛一入殿,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陸清嵐一眼就看到了和四皇子同席的蕭少珏,他穿了一身石青色的軟緞錦袍,頭上金冠束髮,面容清冷,不言不動的時候,彷彿是一尊白玉雕像。
看見陸清嵐走進來,蕭少珏狠狠剜了她兩眼。他最近又要忙著東廠和錦衣衛的公務,又要抽空破壞陸清嵐的婚事,真是焦頭爛額,難免心裡有氣。
他這麼個態度,陸清嵐倒是可以理解。
和蕭少珏同案的四皇子蕭少玹也看了她好幾眼,陸清嵐感應到他的目光,向他那裡望去,他卻早將目光瞧向了別處。
陸清嵐心中暗哂。這時三公主走了過來,安排陸清嵐和辛婧柔坐了一席。
三公主和蕭琪同了案,就坐在陸清嵐她們的上首。
本來陸清嵐是沒有資格坐這個位置的,不過今日宴會本來就有宴請百花宴會一眾魁主的名義,所以倒也沒人能說什麼。
陸清嵐剛在位子上坐好,就覺得有一道毒蛇般目光如同附骨之疽,落在她的身上就不肯移開。她抬目望去,就見坐在上首的葉元信,正在用一種肆無忌憚的眼神打量著她,十分無禮。
連辛婧柔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周國五皇子怎地這般無禮?”
陸清嵐道:“他就是個變態,不要理他。”葉元信的性格有點人來瘋,你越是理會他,他就越會蹬鼻子上臉,對付他這種人,最好的法子就是冷處理。
蕭少珏見葉元信這等輕佻浮薄,不由心中大怒。坐他旁邊的蕭少玹察覺他臉色陰沉,淡淡道:“九弟稍安勿躁,葉元信在大齊就有瘋狗之稱,一向肆無忌憚慣了,沒有必要和他這種人置氣,免得失了我大齊的體面。”頓了頓又帶著玩味的笑道:“哥哥還有一事不明,九弟是單純看不慣葉元信無禮。還是隻是看不慣他對陸姑娘無禮?”
蕭少珏最看不慣他的陰陽怪氣,仰頭灌了一杯酒,冷冰冰道:“這麼好的梨花白,還堵不住四皇兄的嘴嗎?”
他說話十分不客氣,蕭少玹也只是笑笑,並不生氣。
陸清嵐坐下之後,不著痕跡地四處打量了一番,見眾位皇子全都到場了,成親的幾位皇子都把王妃給帶來了,只有郭端繡沒來,蕭少玹的側妃武玥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案席上。
陸清嵐不由有些奇怪,便和辛璟柔說起來:“燕王妃怎麼沒來?”
辛婧柔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
因為參加今晚宴會的人很多,所以案席離得很近,因此蕭琪雖然和陸清嵐不在同席,但是距離卻很近。她聽到了陸清嵐的話,便側過身子對她說:“燕王妃小產了。”
陸清嵐微微一震,重複了一句道:“郭端繡小產了?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