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傷,她身上的血都是代雲的,這才放下心來。
眾人將代雲用軟兜抬著去了漪瀾小築,周先生早就等在那裡了。給代雲塗抹療傷藥,又包紮了傷口。
陸清嵐焦急地問:“周先生,代雲沒事吧?”
周先生道:“好在傷口上沒有染毒,代雲姑娘又在關鍵時刻避開了要害,生命應該是無大礙了,不過想要回復如初,怕得將養半年以上。”
陸清嵐聽說代雲性命無憂,這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紀氏這才道:“寶兒,你是不是在外頭得罪了什麼人,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來刺殺你?”陸清嵐不過一個閨閣女子,誰會出動這樣的高手,意圖娶她的性命?
陸清嵐腦海裡浮現出清蕙郡主狠毒張狂的眼神,心中恨得不行。口中卻道:“娘,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呢。我平日裡並不怎麼外出,能招惹什麼對頭,難道是有人誤中副車,找錯了目標?”陸清嵐不想讓紀氏擔心,便沒有告訴她真相。
紀氏一想也有道理。又安撫了女兒幾句,見她臉色蒼白,顯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這才讓她回了房間休息。
陸清嵐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墨菊服侍她換下血衣,洗了澡,又換了一身乾爽寬鬆的衣裳。她在榻上坐了,小丫鬟奉上茶水,她拿起茶盞來,卻發現手抖得厲害,完全控制不住,手中的茶盞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事情發生的那一剎那,她還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處理突發事件,可等她現在精神放鬆了下來,她才知道後怕。若不是蕭少珏把代雲送了過來,若不是代雲奮不顧身替她擋了一劍,她很有可能就被人一劍在身上刺個窟窿。她可不像代雲,代雲還能在關鍵時刻讓開要害,她可沒有那個本事。
陸清嵐勉強喝了兩口水,對墨菊和墨香道:“你們也先下去休息吧。”兩個貼身丫鬟也嚇得不輕。
兩人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陸清嵐剛想在床上躺一躺,就聽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悄無聲息地走進一個人來。陸清嵐抬頭一看登時呆了,只見來人穿了一件淡青色繡暗紋的直裰,英俊絕倫,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壓迫感,竟是蕭少珏。
“你怎麼來了?這可是大白天!”
自打上次陸清嵐對他隨便進出自己的閨房表現出強烈的不滿之後,蕭少珏就再也沒有透過密道來過這裡。
不過今日他聽說小姑娘在大街上被刺殺,線人們反饋回來的訊息,都說陸清嵐渾身是血,不知她到底有沒有受傷。蕭少珏得知這個訊息之後,心臟都漏跳了半拍,儘管明知自己和她同命相連,她若是受傷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他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焦灼和不安,當即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透過密道來到她的閨房見她。
她樂意不樂意,這一回他都無瑕顧及了。
他見到心上人臉色蒼白,坐在那裡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不由心痛萬分,快步走上前去,在陸清嵐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就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蕭少珏雖然今年只有十六歲,但是高大英挺,面容俊美,神色剛毅,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陸清嵐被他抱在懷裡,只覺得一股強烈的男子氣息環繞著她,她甚至能夠聽到他搏動有若擂鼓般的心跳聲。陸清嵐剛才受到了驚嚇,此刻貼著蕭少珏的胸膛只覺得分外安全,乃至於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推開他。
片刻後,她終於反應了過來,奮力將蕭少珏推開:“你幹什麼?”
剛才美人在懷,蕭少珏只覺得懷中的身子嬌嬌軟軟,身上還有一種淡淡的彷彿花露般的氣息,最要命的是她胸前的兩個小包子壓在他的胸膛上,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身體某處頃刻之間就有了反應。
也就只有強自忍耐住了。
蕭少珏暗呼怪哉。之前貞妃送了兩個絕色美人兒給他,說起來那兩個丫頭年紀比陸清嵐大幾歲,發育的更好,每個人都像是成熟的水蜜桃一樣,他怎麼就對她們生不出絲毫別的心思,而這小丫頭明明還是一顆青澀的桃子,他就那麼想對她犯罪?
陸清嵐剛才那一推,他順勢鬆開了她,坐在榻上,整了整自己的衣襟,遮住了下…身的羞處。
陸清嵐並不知道他心裡的齷齪想法,否則更要氣炸了。她又問了一遍:“你是怎麼進來的?”
蕭少珏也有些後悔,剛才太著急了,有些失了方寸,應該大大方方地進府來看她的。他咳嗽了一聲並不回答,只道:“你沒事吧?”
陸清嵐瞪了他一眼:“我問你話呢?你要是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我就……”她想了半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