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蕙郡主冷笑一聲:“你受了什麼刺激,要到我這裡來發瘋?”
蕭少玹猛地踏前一步,一把抓住清蕙郡主的脖領子將她整個拎了起來,清蕙郡主本來武功不弱,可自從上次受了莫大的刺激,她的身體也變得羸弱起來,竟然被蕭少玹輕易地制服。
蕭少玹將她提在半空中,她呼吸不暢,一陣窒息,緊接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蕭少玹見她臉色通紅,一副馬上就要斷氣的樣子,才終於把她放到地上。
清蕙郡主抱著自己的脖子咳了半天,大怒道:“你瘋了!”
蕭少玹哼了一聲:“賤婢!本王之前與你說過什麼,你又是怎麼答應本王的?本王會盡全力幫你成為九皇子妃,而你必須要保證陸清嵐的安全,並且想法子讓她成為本王的女人。你答應的好好的,為什麼又要派人去刺殺她?若不是本王派人在一旁保護,今晚她恐怕……”
清蕙郡主恨恨地盯著蕭少玹:“那個小賤人樹敵不少,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我派出去的人?”
蕭少玹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般肆無忌憚?除了你沒有人能幹出這樣的事兒來。”蕭少玹也有些後怕,他也只派了一個人窺伺在側,今晚若不是蕭少珏也派了人過來,恐怕陸清嵐真的要遭遇不測。
“哈哈哈!”清蕙郡主一陣大笑,“沒錯,是我!是我叫人去殺那個賤人的。我真是不明白,那個賤人,到底好在哪裡,你和蕭少珏一個一個,為什麼都對她如此上心?因為她,我死了三個暗衛,連我自己都差點被逼瘋,你說我該不該殺她,該不該殺她?”
蕭少玹冷哼了一聲:“陸姑娘的好,豈是你能夠明白的,她就算是一根腳趾頭,也要比你這樣的瘋女人好一百倍。”
清蕙郡主反問道:“既然你那麼喜歡她,為什麼不留下正妃之位,卻只能委屈她當個側妃?”
這句話戳痛了蕭少玹的心。
啪!他掄圓了胳膊甩了清蕙郡主一巴掌,將她整個人打翻在地。他嘴裡喘著粗氣,“本王警告你最後一次,你若再胡來,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天亮之後,代雲來到蕭少珏的帳篷,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他。最後道:“屬下執行任務不力,請王爺責罰。”
蕭少珏面沉似水,“你的確是太過大意,自己去領八十軍棍。”代雲正要出去,蕭少珏叫住了她:“刑罰之事等回到雍州之後再說,本王會再派三個高手供你驅策,但是你務必要給本王保護好陸姑娘,不要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代雲一喜,“屬下明白,必定竭盡全力保護陸姑娘的安全。”
蕭少珏揮揮手讓代雲下去休息。眼中卻是寒芒連閃,不用說昨晚必定是清蕙郡主所為了。
“戴彥珺!戴彥珺!”蕭少珏嘴裡念著這個名字,腦海中已經轉過千百條詭計,若不是她背後牽連著鎮北王府,殺她動靜太大,就憑她三番五次對陸清嵐出手,蕭少珏早就想法子把她給做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再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陸清嵐也好,長興侯府的人也好,並不知道曾有刺客光臨,差點要了陸清嵐的小命。
八月初三,一行人終於到了雍州圍場。雍州圍場縱深各三百餘里,面積很大,因為每隔幾年皇帝都要駕臨此地,因此圍場內修有臨時行宮,皇帝到圍場就住進了行宮裡。
行宮條件雖然比不上京城,但也是極好的。皇子公主們也被分配了行宮的房間,文武百官就不行了,行宮太小,不可能讓他們也住進去,所以他們就只能在行宮外圍搭建帳篷。
帳篷很快搭建好了,陸清嵐正坐在木板搭成的,上面鋪滿了厚厚羊絨的床上休息,就見墨香興沖沖地走了進來,“姑娘,營地後面有一條小溪,景色美極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陸清嵐這些日子在馬車裡都快憋壞了,聽了這話登時來了興趣,便帶著墨菊、墨香,還有代雲出了帳篷。
自打那天的刺殺事件之後,蕭少珏便把代雲又送回到陸清嵐的身邊。陸清嵐也知道圍場不比京師,每年都有不少人死於狼蟲虎豹口中,更有甚者,死得莫名其妙。代雲這樣能夠近身保護她的女婢,她當然不會往外推,痛痛快快地便收下了。
墨香在前面帶路,走了大概一刻鐘,陸清嵐眼前便出現了一條玉帶般的溪水。此時正是八月份,天氣不冷不熱,陽光下小溪閃動著粼粼波光。四周是茂密的說不上名字的野草,間或點綴著或粉或黃或紅的小花。
陸清嵐身為大家閨秀,出門的機會並不多,這樣自然的毫無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