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坐在那裡嘴角帶著抹飽含深意的笑:“王爺,既然你們有事,那臣就先告辭了。”
東關彘沒有搭理她,只聽到魚煙嬌道:“九爺你力氣太大了,你抓疼我了。”
夜楚看著對面已經空無一人的座位,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難得的,今天在花園遇到她,她居然邀請自己下棋。
從前她總是對他避而遠之的。
既然她邀請,他當然不會拒絕。
兩人坐下後,魚煙執白子,他執黑子。
下了幾步後,魚煙竟忽然叫道:“夜楚這個名字比白默生這個名字聽起來更有將軍風範。”
他唇角帶著抹笑意:“猜到了,不錯。”
“又不是笨蛋,能有多難猜。”魚煙看著他翻白眼:“你果然是皇上安排進北涼的嗎?”
“是。”
“那麼詐死的計謀是你的還是皇上的?”
夜楚揚唇一笑:“為什麼覺得我那是詐死?”
“你明明活的好好的,邊疆卻傳來訊息說你因為茹汐和東關彘的事情而分神,戰死沙場,這難道不是詐死嗎?”
夜楚冷笑:“那我這個詐死的過程可謂心酸。”
“詐死就詐死,說什麼心不心酸的。”魚煙落子,撇嘴。
“我是沒死,可我受了很嚴重的傷,我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勉強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北涼皇帝對我也算不錯,隱瞞了我還活著的訊息。
我暗中託人送信給皇上,告訴他我還活著的事情,皇上也是在斟酌之後才做出決定,讓我潛伏在北涼。”
“原來是這樣,不過倒是可惜了那茹汐姑娘了。”魚煙覺得茹汐是這故事中最大的受害者了。
“她有何好可憐的,我因他而站前失力失了那麼多的兄弟的命,她死有餘辜。”夜楚眼神中帶著一抹幽冷。
魚煙打個冷戰:“你能別這樣說嗎,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呵,說起來你也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當年的阻止,你跟東關彘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你這話什麼意思?”
“當年我答應在北涼當細作只有一個條件,讓茹汐按照約定嫁進白府,承受我全家人的羞辱,這是她該受的。”夜楚揚眉看她:“如果不是她受不了自殺了,我想…她一定會想辦法跟東關彘成親,那麼,你會如何呢?”
魚煙的心顫了一下,是啊,那樣的話結局會不同的。
“我會如何?了不起就是不遇見東關彘,那樣說不定我會愛上別的男人,過上與現在不一樣的生活。”
夜楚點頭笑了笑:“是,說不定那時候你會遇上我,會跟了我也不一定。”
魚煙只是笑了笑,卻並沒有說什麼。
“你就因此而恨東關彘不覺得太幼稚嗎?因為一個女人…虧你這大將軍說的出口。”
“那時我全身幾乎沒有一塊完膚,就是憑著心中的這股恨勁兒活下來的。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這樣恨東關彘?
其實我恨的不是他搶走我的女人,而是恨他讓我害死了那麼多兄弟的生命。”
魚煙會想起自己受傷在五爹爹的世外桃源裡養傷的情形,那時候她心裡也只是恨著,恨玉夫人,只想回來報仇。
想來她跟夜楚也算是有幾分同病相憐的嫌疑。
魚煙落子:“所以說啊,世界上沒有如果,只有必然。”
夜楚回想著兩人剛剛的對話,對魚煙的好感又漲了一分。
她的確是個不一樣的女人。
東關彘拉著魚煙來到後廳的房間裡,魚煙不停嘟囔:“胳膊疼啊。”
他鬆開手看她:“你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反常。”
“我哪有啊,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啊。”魚煙揉搓著自己的手腕:“是你心裡有鬼才會這麼覺得吧。”
東關彘皺眉:“魚煙,我瞭解你的為人,你心中一定有事兒,你說出來,咱們共同解決,你這樣我真的很惱火。”
“哎呀,我好好的你惱火什麼嗎。”
魚煙退到一旁坐下。
東關彘拉著凳子在她面前也坐下道:“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跟夜楚下棋。”
“我不是想幫你打聽點事情嗎。”
“幫我打聽什麼?”
“我想知道他為什麼因為一個女人討厭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恨你了,人家不都說了嗎,多個朋友路好走,你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