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些時候，她看書，他看她。
“這個行業很賺錢啊。”一個女老師說著，繼續道，“有照片嗎？給我們看看唄。”
人品、工資、相貌、家底，都能成為她們想八卦瞭解的事情。
“還好吧。”李凝煙不好意思說著。
“難道他的工資多少都沒告訴你嗎？”周莉也大吃一驚，“你們剛談嗎？感情怎麼樣？”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早就知道了嗎？
在她們看來，如果這些男生都沒有交代的話，就是沒做好結婚的準備，到了她們這個年紀，當然是奔著結婚去了，誰有空陪你玩？
這麼一連串的問題，李凝煙其實不想回答，但都看著她，也只能開口，“我沒問過。”
是真沒問過。
況且，為什麼要問他的工資有多少？
“不是吧。”在場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她，一副過來人的口吻，“你們不會是剛談吧？他幾歲？李老師，可別被騙了，現在很多已婚人士可都是謊稱單身，然後專門來騙你這種剛畢業的小姑娘，還是要長點心啊，”
“對啊，這什麼訊息都沒暴露，可不就很奇怪嗎？”
李凝煙扯了扯嘴角，“不會，我們是大學同學，談了很久了。”
“大學到現在？”周莉邊說著，算了一下，“這得六七年了吧？但不知道工資也很不正常啊，你們談了這麼久，難道不準備結婚嗎？”
在她看來，這戀愛談得太久可就沒意思了。
“他副卡在我這，是我沒去查過。”被逼問得太緊，李凝煙只能這般回答。
“那他們家家境你瞭解清楚了嗎？結婚的時候是父母買房吧？”一個已婚的老師嘆氣一聲，對她道，“要是他父母沒錢買，你們買房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加上你的名字，不然白和他一起還貸了。”
看她一臉愁容，這婚姻生活啊，過得應該也是不怎麼理想。
“他買。”
“那就更要加上你自己的名字了。”那個老師回答。
“恩。”
其實被她們這麼逼問，李凝煙才倏然明白過來，好像所有同齡人應該去擔心的問題，她都沒操心太躲。
畢業順利考研，考研後順利找到工作，他買好的房，承擔著兩個人的花銷。
最明顯的便是經濟方面的苦惱，她就從未有過。
“瞧你這樣，同居了吧？”周莉神秘兮兮看著她，似笑非笑，過了又道，“這大學都談了這麼久，戀愛長跑啊，不容易不容易。”
女人愛八卦的心思是不會隨著年齡而改變。
從她的話裡聽出了別的韻味，李凝煙皺皺眉，無從反駁，同居這麼多年，現在還沒發生關係，怕是說出去都沒有人信吧？
要麼認為何易皓有問題，要麼認為她有問題。
可她知道他正常得很。
對方覺得這是對她的尊重，對她父母的承諾，她心裡也存著這份感激，
“說真的，準備什麼時候結婚？這女人的青春可是耗不起的。”周莉感慨了一句。
“我不知道他。”李凝煙只能這樣回答。
說實話，結婚的事情她還真沒問過何易皓，之前對方提過，但現在也是畢業剛工作，她也沒往那方面想。
“還得看他意思？你這是被他吃得死死的？”那名已婚的老師又開口了，奉勸出言，“在男人面前啊，不要把自己的地位放得太低，不然真的很容易吃虧。”
其他幾個老師也紛紛點頭，看著李凝煙那一副樣子，似乎還有些不理解，周莉能納悶了，直言道，“你就不擔心他不娶你嗎？”
白白同居了這麼多年，也不能用吃虧來形容吧，不過看李凝煙這副性子倒是很容易被拿捏，一看給人的感覺就是屬於付出比較多的傻女孩，說不準最後傷得很重。
李凝煙搖搖頭，聲音細小，直言道，“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娶她？
想著，心咯愣了一下，大抵那個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吧。
眾人：“…”
終於有人忍不住感慨，奉勸李凝煙，“李老師，你還是去看看他給你的卡里到底有沒有錢吧，真的，你這種姑娘要是碰到渣男，真的有得受，再說，兩個人都談了這麼久了，結婚也該提上行程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
李凝煙被說得心裡頭有點發怪，還是忍不住為何易皓開脫，“我才剛工作，過一段時間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