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這藥品的事情。孟思清當然也正為此事煩惱。
夜裡,營帳四周的火把忽明忽暗。軍士們都已經歇息。整個軍營裡,只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風聲,以及火把燃燒時,發出的嘶嘶之音。
孟思清想著那麼多的傷員以及欠缺的藥物,心中陣陣思量,未果。走出自己的營帳,想去看看那些傷者的情形。那些傷兵們大多長得粗獷,性格更是豪爽,做事都是不拘小節的。這踢被子的事當然就成了他們的一大特色。雖說男女授受不親,女子不能隨意入男子房內,男子亦不能隨意進入女子閨房。只是,在這病營裡,孟思清卻早說過他們是醫者與患者的關係。況且,營裡有這麼多人,也不必避嫌。士兵們到也能接受。然後,便總有幾個開朗計程車兵玩笑著說:“姑娘,你就沒有把我們當成男人。”而孟思清也每每玩笑道:“在大夫眼裡,只有活人與死人。”然後,病營裡便是一陣咂舌。
平日裡與他們相處很是和諧,她嘴角微抿,輕輕將他們滑落的被子蓋上。為一些正發燒的傷員換溼毛巾。又檢查了一圈後,她才出了病營。
就在回去的途中,她突然看到一個黑衣人從身前躍過。那身子身輕如燕,身形更是似曾相識。孟思清望著一閃而過的人影留下的一片黑寂,稍加思索,便想起了這黑衣人正與前幾日那黑衣女子身材相像。她的記憶是很好的。應該不會錯。只不過,還未隔幾日,她為何會再來?她看了看黑衣人離開的方向,那裡正是孟逍住的地方。再仔細一看,便發現營帳外同那日一樣沒有守衛。
孟思清看著那個地方,微微一怔。潛意識裡想走過去看看,腳步卻始終未曾邁開。她就靜靜地站在原地,吹著尚帶寒意的夜風。胸口沒來由的一陣窒悶。那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在身上仍是有些寒冷。不知過了多久,她一連打了好幾個寒顫,然後才微微一笑,抬步回了帳中。
一直靜坐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