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示意她輕聲。
陶舍路上走的很慢。一面他雖然慣了走各樣的道路,可是那也只是能下腳,能動腳,堅持得了,並不是說他的速度能快上來。
偶爾會看見一些勞作的人,他們自在一起聊聊天,說說笑笑的。順便還能見二三黃牛,悠然自得的甩著尾巴。
陶舍走到一塊大石頭跟前,爬上去,躺下來,枕著手望著天空。微風捎帶著野花的香氣並少許青草氣息,緩緩的經過陶舍的鼻端。
空中浮雲漫漫,時聚時散。陶舍思緒有點懶散,就像浮雲一樣漫無邊際。
可怎麼辦呢,怎麼才能說服自己的媽媽?他煩惱著。要是有人支個招就好了。
第二天,陶舍早起一個人散步,沒跟周雲去學校。
其時,天矇矇亮,霧氣氤氳。他聽得何處傳來斷斷續續的笛聲,便不由得好奇的靠近。近了,發現是個小孩兒的樣子,刺頭,藍色短袖,坐在一方小石頭上,左腳在前面陶舍看不見的地方,右腳則側在石頭上,模樣好不悠閒。
陶舍很奇怪,現在應該是上學的時間,這個孩子怎麼會在這裡呢?
孩子身前是一方荷塘,紅色的鯉魚不時飛躍出水面。荷葉鬱茂,水草青蔥。岸上一隻黃牛正低頭吃草,偶爾停下來,習慣性的驅趕著不存在的蒼蠅。牛頭上一個形似花朵的旋兒,耳朵上夾了少許黑色,瞅著,倒真是一隻漂亮的牯牛。
大概感應到身後有人,孩子回頭,見是個不認識的人,瞅兩眼,又自顧吹著自己不著調的曲子去了。
被無視的陶舍打個口哨,聳聳肩,好不無奈,繼而挪動雙腳到荷塘邊玩水。
天未大明,水色深沉。過些時候,陶舍忽然覺得水面波光粼粼,抬頭,太陽已然露臉。溫和的暖色系朝霞佈滿了半邊天。
“可不得了。”陶舍喃喃,把保護得嚴實的相機取出來,調焦,拉鏡頭。他歷來善於捕捉美麗。
著藍衣的孩子奔到跟前瞧熱鬧。
“我也照過相。”他說。
陶舍嗯嗯兩聲。
“我們家旁邊好大的竹林,我就在裡邊站著。然後,很好看,我媽還讓人塑封了。”孩子繼續說。
陶舍點頭,找好角度按快門。
“吶,叔叔,你這照的啥子?”
陶舍噓口氣,摸摸孩子的頭,指指天上:“風景。”
孩子皺著眉想老半天。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