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餘安側臉作兇狠狀。
“這難道就是母老虎?”周雲揚聲。
“你個壞蛋,趴下,讓我打屁股。”餘安指著她,威脅。
“不是吧。”周雲歪著嘴角開逃。餘安緊追不捨。
“咔嚓”,周雲聽見什麼聲音。四下望去,然後抬頭,二樓有個人正手持相機,似乎拍照的樣子。
那人似乎沒料到周雲敏銳的聽覺,愣一下,放下相機,微微一笑:“小朋友,你不介意我給你們拍照吧?”
“肖像權。”周雲說。
那人點點頭,似乎並不為周雲知道什麼肖像權而意外。
“我會把照片和底片都給你們郵回來。”那人說,然後自我介紹,“我叫陶舍。是個攝影師。小朋友叫什麼名字?”
“攝影師是啥?”周雲問。
“就是照相的。”陶舍笑。
“照相不是有照相館子麼?”周雲歪著頭裝傻。
“你哦。”餘安恨不能把她裝模作樣的偽裝剝掉。
“我比較喜歡四處走動。”陶舍說,不以周雲的言語為忤。
終於,周想還是答應了。
過了半個月,照片被郵回來。陶舍還寫了簡短的信。
周雲回信告訴他——其實,你可以來我們村裡看看。
張昊的新發型在學校被給與了高度關注。他雖討厭,卻也無奈。自己總不能一個個的打了吧,那樣自己會被學校開除的。因而對周雲愈加憤恨了。都是那個死妖怪的錯。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8月22號。後面的全部鎖定了。
人心
雖然張昊覺得自己是被牽累了,可是以實際情況來說卻是周雲被他牽累了。他有口無心的話被人聽了去,加以潤色,流言遂起。
周雲自然知道自己是被嫉妒的,小孩子嘛,有這種情緒是難免的,只是她沒料到這些流言還有鼻有眼的,找不出紕漏來。
這真是煞費苦心啊,周雲想。不過也懶得糾正。解釋等於掩飾,這是人們歪曲過後的真理。
一傳十,十傳百。流言已經愈來愈離譜,離譜到周雲會出現( ⊙ o ⊙)啊!的表情。
這時候,就是學校也不能裝作沒聽見了。
此刻,周雲跟馮爾站在辦公室,低著頭,哭笑不得。照理說被老師叫來訓話他們應該痛哭流涕,可是一想到那個原因,這兩人就覺得好笑到不行。實在為難,所以不敢抬頭。
“你們這麼小,談戀愛是不對的。”德育老師苦口婆心,並且錯誤的理解了兩人低頭的含義,以為兩人已經知恥。
“誰說我們談戀愛了?老師,雖然你沒結婚,但是你難道連婚姻法都不知道?”周雲抬頭,瞪大眼睛,似乎很是詫異。
“關婚姻法什麼事?”老師訥訥。其實她更想問的是我沒結婚關那麼什麼事。
“近親是不能結婚的。”周雲挺直了腰桿,“所以我和我哥是不可能談戀愛的。”
“喂,你正經點。”德育老師無奈,翻了個白眼。
“誰不正經了?”周雲無辜,“我說的是事實啊。”
一旁靜聽的班主任推了推滑落的眼鏡。
“你們談戀愛跟結婚有什麼關係?”德育老師費解。
“從一而終。”周雲說,認認真真,一點也沒開玩笑。
班主任的臉紅起來。這個詞不是特意在自己面前說的麼?這麼小個孩子就知道旁敲側擊了?人精。
然而班主任自作多情了,周雲只不過認真的在回話而已。
德育老師的臉瞬間成了囧字。婚姻大事就是古代也要15歲吧。這小姑娘才多大,居然想那麼多,實在讓自己汗顏。
周雲笑起來,微笑,大笑,抱著肚子就差打滾兒了。
馮爾拍拍她的肩膀,有些擔心。
“沒事,沒事。”周雲擦掉笑出來的淚花,接著慢慢的止了笑,“老師,你放心。我和我哥哥保證沒幹什麼違反學生守則的事。我們是遵紀守法的好學生。”
馮爾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
“你這麼說,我們也相信。可外面傳言那麼厲害,我們不出面做做樣子,平息不了啊。”德育老師嘆氣。
“那為什麼不去找誰在造謠,反而想讓我們兩個受害者妥協呢?要是坐實了,學校的聲譽還要不要了?”馮爾慢吞吞的說。他吐詞清楚,語速又慢,倒真有一點懾人的氣勢。
“這,誰知道是誰傳出來的。你們要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