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去煮飯。”馮靜無奈。
周雲在馮靜臉上嘬了一下,然後翻身下床,煮飯去了。途中看老爸蹲在牆角吸菸,走過去,搶過來,扔掉。
“你說過不吸菸。”周雲認真的說。
“就一根。”周明傑訕訕。
“也不行。”周雲板著臉,“說話得算話。”
周明傑舉手投降。
飯好了,馮靜在周雲那房間吃,沒有出來。周明傑好幾次想進去,走到門邊又退縮了。
周雲從來沒覺得自己老爸有這麼心虛過,難道說真是原則性問題?
夏慕覺得這種畏畏縮縮的感覺很有趣,似乎一個新奇的體驗。他對現在的周明傑要說同情那肯定沒有的。人做錯事都要擔責的,而且這是人夫妻之間的事情,自己可不能瞎攪和。
睡覺的時候,馮靜跟周雲睡的,本來讓周想跟周明傑睡,她不幹,只好母女三人擠一張床。
半夜,周雲聽到吵架的聲音,醒來。屋裡沒開燈。但是外間天空很明,照進來,周雲可以借之看到老爸模糊的身影。
“你要怎麼才能消氣呢?”周明傑嘆氣。
“想我消氣?當初幹嘛告訴我?想我不生氣,當初幹嘛做錯?怎麼著,你以為我是大肚能容的彌勒佛?而且你確定你不是在跟我示威麼,周明傑?”馮靜低聲問。周雲甚至可以想見她嘴角那抹譏諷的笑容。
“都說我喝醉了嘛。我真沒那意思。家裡這麼好了,我怎麼會有心思在外面沾花惹草。”周明傑往近靠了一步。
“退回去。”馮靜冷聲,然後笑,“喝醉?你不是自稱千杯不醉嗎?酒桌上誰放得倒你?自己要有將錯就錯的心思就莫要否認。人家妻子也是個女的,恐怕擔不起勾引人這個責。”
周雲這會子明白了,老爸在外面胡來了。自打當初對老爸感覺好起來之後,她還真沒想到老爸還會犯這種錯。不過大人的事,她不好插口,只得靜默。
“有點累,喝得又多,高了。當初是個啷子情況根本就記不起了。只是醒來的時候跟人躺一張床上,這樣不管到底有沒有,我是錯了。但是馮靜,你覺得連安慰別人都沒做,就跌跌撞撞的跑回來跟你道歉的我,真有那份心思?要是真有,我現在跟誰搞了,不跟你說,你能曉得?我要去找誰你又能管得住?”周明傑也生氣了。自己這樣低三下四的,還能怎樣?!
馮靜是氣得沒法言語,好一會兒,才道:“是啊,我整天待家裡,帶娃娃,照顧老人,哪有時間聽別人說三道四。所以,你怎麼樣都沒錯,都不會錯,都可以理直氣壯。可是我就是心胸狹窄,就是眼裡揉不得沙子,就是想要一個乾乾淨淨的家,你要是做不到就滾出去。”
“這是你第二次叫我滾了。”周明傑黑臉。
“你記得真清楚。”馮靜冷笑。
好像越來越不妙了,周雲擔心,然後在心裡狠狠的將那個誰用惹事精罵了一百遍。被別家的男人爬上床不會鬧啊,大喊幾聲自然有人把人拖走。就算被捂住了嘴,也可以亂蹬亂踢吧,還有手,使勁的抓呀,誰不會疼,跟那兒聽之任之算什麼?還真是禍害。心裡這般怨念,翻個身,咕噥一句,立時,屋裡靜悄悄的了。
“馮靜,我們夫妻好久沒紅臉了,怎麼這一次就鬧得這樣崩呢?”
“因為我受不了,就算你在認錯,你說無心的,可是發生就是發生了,沒人能把它抹消。所以你當初何必告訴我呢?想讓自己心裡好過一點?”
周明傑沉默。是有一點這樣的念頭。不說心裡就憋得慌,說了,就算不曉得會怎樣鬧上一架,但是心裡就那麼輕鬆了,好像大石頭沒了。
馮靜沒聽到回答,心頭一陣悲涼。可是那些丈夫天天明目張膽的出去的人現在都還是一樣過活了,自己再鬧,最後不也一樣。或者忘掉,或者鬧得眾人皆知,出去就被人指指點點的地步。這樣,兩個孩子怎麼辦?跟著被人指指點點,瞧不起?馮靜是不願孩子受一點委屈的,所以第二個選擇根本不可能。
“好了,你出去,讓我自己想想。”馮靜退讓。
周明傑見好就收,出門,不忘把門掩上。
然而這一想,便是一個月。馮靜很少與周明傑說話,就是周雲的爺爺奶奶,她也不復當初對待倆老人的熱情。自己孃家也不回去了。這讓馮嘉生很是奇怪。自己女兒以前喜歡上來吃葡萄的,現在忘了麼?煮飯的事由周雲包乾了,可憐她早起到杜家跟杜爺爺混,中午得趕回家,不然老爸做的飯老媽不吃,下午又去。只是到邱家頭幾天麻煩,累得周明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