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不見了,我的血有用嗎?有用就立刻熬藥吧,我離開太久了,想來陛下已經很著急了,時間久了,對你們、對遺族並不是好事,你說是不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姜昊之一眼,杜堇容一步跨了出去,外面的陽光正好,溫暖得很,徹底的消散了杜堇容心中的陰霾。
姜昊之看了姜昱之一眼,這幾天本來就沉默的姜昱之更加的沉默了,基本上沒有笑意,“老大……”
姜昱之深吸一口氣,走到床邊將杜赫乾的手放在手中,兩隻手揉捏按摩著杜赫乾的手指,手法十分熟練,一看就是做熟了的。“平南王的印信等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交給陛下,你們也快點兒準備的。”
“準備了這麼多年,我……”姜昊之看著手,手輕微的顫抖著,扯起嘴角笑了笑,只是揚起了一個很勉強的笑意,“我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藥熬得很順利,在所有的藥材按著順序放下去一刻鐘後,杜堇容花開手指,手指上的傷後很大,血順著傷口不斷的往下落,落到黑色的湯藥中很快就不見了。藥材的苦香混著血腥味,顯得怪異極了,引得人想要作嘔,這麼想著,杜堇容也這麼做了,捂著嘴,皺著眉頭,想吐卻又什麼都吐不出來。
“藥味濃了一些,藥還要一會兒才好,侯爺跟我出去吧。”姜昊之站了起來,姜昱之眼睛都不眨的盯著藥,認真而執著,一動不動。
“好。”杜堇容想了想往外走了,外面清新的空氣讓人舒服了很多,胸口沒有窒悶的感覺,胃也不再翻騰。
讓人準備了桌椅茶水,姜昊之倒了一杯茶,正準備遞給杜堇容的時候,看著杜堇容皺眉的樣子心中跳了一下,思量一會兒後說道:“侯爺,我給你把把脈吧。”
“無事。”杜堇容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
“侯爺信不過我?”
杜堇容看著神色認真的姜昊之,最後將手遞給了他,姜昊之細緻的診脈,“侯爺,您腿上的舊傷並不能夠完全好,但我找到了一套按摩、針灸的法子,對您的腿傷很有效果,雖然不能夠根治,但恢復到正常狀態的七八分還是可以的,配合著湯藥,更加……”皺眉,讓杜堇容換了一隻手後,姜昊之才敢確認,“侯爺您有孕了,快三個月了。”
杜堇容心中驚訝,但也瞭然,手放到小腹上,彷彿能夠感受到小腹中來自於另一個生命的脈動,又要有一個孩子了。
湯藥熬煮的十分成功,讓杜赫乾喝下後不久,就看到杜赫乾的身體明顯的有了變化,好像隨時會甦醒一般,但杜堇容並沒有等著杜赫乾的醒來,提前讓姜昊之派人將他們送了出去,回到了位於越州的平南王王府,而那兒趙恆煦已經抱著趙甯裕等在那邊了。
只是短暫的分別,卻彷彿過了很久,兩個抱著孩子的男人靜靜的看著對方,忽然趙恆煦動了,快步走到杜堇容身邊將杜堇容擁入懷中,二人的懷裡面還有兩個孩子,兩個孩子從來沒有分開過那麼長的時間,看到兩位父親抱在了一起,他們也學著抱著彼此。
“哥哥,我好想你。”趙甯裕皺皺鼻子說道。
“弟弟,我也很想你,很想你和父皇,我和爹爹吃了好多好吃的,有些菜菜甜甜的,你一定喜歡哦!”趙甯章拍著趙甯裕的肩頭,保證菜一定是他喜歡的。
“我也很想爹爹的,好長時間都沒有吃過糕糕。”趙甯裕撅著嘴拍拍小肚子,然後眼睛亮亮的問道:“真的甜甜的嗎,有甜甜的糕糕嗎?”
“嗯,有的有的。”趙甯章一再的保證。
杜堇容和趙恆煦相視一笑,只要他們一家人在一起,所有的陰霾都會消失。
午膳過後,安頓好兩個孩子,趙恆煦和杜堇容走在湖邊,湖上黑天鵝一家閒適的在水面上遊動,水中成群的紅鯉魚歡快的拍打著水面,濺起水花。
杜堇容卻皺著眉頭,聽到趙恆煦說起趙恆澤和小靜被北定王抓走,心中擔憂,“找到他們了嗎?”
“據探子來報,北定王手中並沒有小澤和小靜的蹤影,要麼是他將他們二人隱秘的藏了起來,要麼是小澤和小靜逃了,已經讓人秘密的尋找,靖南王也在找。現在靖南王和北定王之間情勢緊張,北定王走錯了一步棋,除了翻沒有別的路子可以走了。”趙恆煦將手中的魚食全扔到了湖中,看著湖中的紅鯉魚不知滿足的吞食著食物,“堇容想不到吧,小靜竟然是靖南王和司聞仲的兒子。”
“難怪了,司聞仲能夠以這種方式接近小靜也算是難得。”杜堇容抱著雙臂看著天空,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趙恆澤和小靜心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