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懺愧,此次科考愚也去了,因為打翻了油燈,點燃了考卷,還差點兒釀成大火,半途就被請出了考場,想來愚實不是當官料,老天爺都不想愚禍害百姓。”粱莫苦悲自嘲一笑。每次參加科舉考試都是如此,有著大大小小意外,讓粱莫無法真正將科考堅持到底,此次恩科過後,想來他可以死心了,也不會再去參加考試。滿身落寞、無奈,深深籠罩老先生身上,顯得如此沉重。
趙恆煦扯著嘴角,露出了一個淺淺笑容,老先生並不是不想做官,而是沒有機會,不能做官,這就好辦了。
“那是因為老天讓先生有多人生閱歷,賦予先生不同騰飛途徑。有道是大器晚成,先生一定是如此,想我大齊朝怎麼可以沒有先生這樣能人異士,願請先生入朝,助我一把。”趙恆煦起身行禮,古有三顧茅廬請名士出山,他趙恆煦也禮賢下士,請大儒為官,一次不成那就再來一次,趙恆煦就不相信了,他會請不動。
粱莫心中一驚,因為近視一直眯著眼睛瞬間睜大,嘴唇哆嗦了兩下,連忙揮手讓站立自己身後孫子出去,“帶上門,!守門外,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是。”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三郎還是遵照著爺爺吩咐出門,關上門後站立門前守著。
裡面發生了什麼,梁三郎不知道,等爺爺讓自己推門進去時候,爺爺臉上雖然極力隱忍著笑容,但扭曲臉一點兒都無法告訴別人他是多麼淡定從容,“公子,這是我家大兒三子,梁宜修,三郎尚算優秀,堪當少公子伴讀。來,三郎見過公子,怎麼還不行禮?”
梁三郎一頭霧水,但一向聽長輩話,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行禮,但依然照做,認識了一直站立趙恆煦身後趙恆澤,得知自己以後就是“徐恆澤”伴讀了,心中不滿,面上卻沒有露出分毫。
等趙恆煦一行人離開後,梁三郎黑著臉站父親身側,聽父親問爺爺,“父親,為何要讓三郎當人伴讀,就算那人是公侯勳貴子弟,也不能如此啊!”語氣有些硬,他一點兒都不理解父親所作所為。
粱莫並沒有聽兒子說什麼,站庭院內臉上表情不斷變換著,又是哭又是笑,時不時垂頭頓足,後索性蹲地上大聲嚎哭了起來。修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這是天下學子大夢鄉,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魚躍龍門,成為帝王門生,為天下蒼生奉獻自己力量,能夠有機會施展自己畢生才學,粱莫一次又一次去參加科考,何來不是要施展抱負。一次又一次失敗,磨滅著粱莫希望,他就像是一盞燈,要油了。
“哈哈哈,想不到我粱莫還有如此機會,真是畢生幸事,幸事啊!哈哈哈……”掛著渾濁淚,粱莫仰頭大笑了起來,他已經故作不了矜持,他只想好好發洩一下自己興奮之情,“兒啊,,通知你二弟、三弟過來,我們一家子好好熱鬧熱鬧,哈哈,熱鬧熱鬧。”
不說粱莫癲狂如何驚嚇著家人,回去路上,趙恆澤縮馬車一角默默哀悼著自己美好自由日子漸漸遠去,小靜雖然不知道小叔叔為何不高興,但懂事拍拍小叔叔肩膀,安慰他。
“真要讓小靜到梁先生書舍裡讀書嗎?”杜堇容有些不放心問道。
“嗯,本來宮中讓教導澤兒先生們教學也可以,但只有小靜一個,未免太獨了些。小靜既然來到我們身邊,不說成為文武全才,也要通曉世事些,獨自宮中就算是有再多伴讀,也只會養成眼大心空毛病,多少皇家子弟只知富貴事,不知民間苦,就是這麼來。”趙恆煦想得很遠,小靜好好教導那也是當官好苗子,以後輔助自家兒子,他和堇容就可以早點兒遊歷山水,太美好了!“而且小靜不與同齡孩子交際,人際關係上太差,不利於日後發展,多與同齡人交流也可以增長見識,性子也會活潑開朗,有澤兒日日陪伴著,不會有事。”趙恆煦拍拍杜堇容手,安慰著。
“還是陛下考慮得周到,堇容想得太多了。”杜堇容擔心小靜年幼不斷變幻著環境,對幼小心靈造成什麼影響,故此才擔憂。
“堇容才沒有多慮,只是太關心他了,都不關心我。”酸溜溜嘀咕了一句,趙恆煦大腦袋蹭了蹭杜堇容,自從小靜來了,堇容都不怎麼關心自己了,還有小弟,都沒有見堇容關心自己衣食住行,不放心自己天涼是不是加衣,他很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大趙要整頓朝政,從招納人才開始,歐耶~
對手指,人家不知道要給大趙和杜杜孩子起什麼名字了,現向大家徵求意見,兩人寶寶叫什麼好呢?還有哦,小名也要,嘻嘻,什麼小名好聽呢?幫人家想想嘛~蹭蹭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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