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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唇相譏的程愛瑜,抬起那曲線優美的脖頸,微微揚起她高傲的下巴,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斜睨著面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柳眉,用鼻音嗤笑了聲,陡然壓低了聲音,眼神也跟著變的鋒銳無比:“怎麼,不裝清純可愛粉嫩嫩的白蓮花了,軍中之雞?可我還等著你,給我演瓊瑤劇,一哭二鬧三上吊,接著頭暈目眩在病倒的博取同情呢!”
“哼,我是軍中之雞,你也沒比我好哪去,bitch!”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柳眉乾脆卸下面具,不裝了,鄙夷的斜了眼程愛瑜,就用那嘲弄的口吻挖苦道:“人家都說新婚燕爾,小夫妻都粘的和強力膠似的,形影不離。你呢?你和景煊才結婚幾天啊,這就被他給拋下了,嗯?這還不如我呢,好歹,我當年和他一處工作的時候,還天天和他黏在一起……”
“所以你們沒走到一起,永遠都拋不開‘革命同志’的關係。畢竟,這經常黏在一起的東西,就跟那小孩子手帕上髒兮兮的鼻涕似的,用久了就得立刻洗掉,洗不掉那就只有丟了。”
程愛瑜換了個姿勢,舒服的窩在卡座裡,瞅著撕破臉皮的柳眉,垂眸看著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撫了撫,漫不經心的接著說:“看在柳小姐你那麼‘關懷’的份上,我就再教你一招——這人人都知道,距離產生美,不是說什麼相隔十萬八千里的異地戀,而是人與人之間,要給彼此充足的獨立的空間,不要過分佔用。那些整天黏在一起,恨不得把老公當鑰匙扣,隨身扣在褲腰帶上的,遲早會因為過分的貼近而厭煩、疲憊。你若不信,可以試試一年四季洗澡吃飯、出門會客,無時無刻都穿著同一件衣服。你要是真喜歡這感覺啊,那隻能說明,你是個重口味的,發黴發臭的傢伙!”
“你說誰發黴發臭,程愛瑜,你好歹也是有家教的,說話放尊重點!就像你這樣,那點配得上他!”柳眉氣勢蠻橫,眼睛瞪得賊溜圓,揚手指著程愛瑜就是一通呵斥。並不忘嘲笑道:“你那些破理論,我沒興趣聽,反正——你就是個被煊子拋棄了的可憐蟲。他對你不過是一時興趣,男人嘛,偶爾是會偷食的,你不過就是他的一個開胃點心,長的還算不錯,又沒穿著我們這身軍皮,自然新鮮。等過了這新鮮期,你就等著被徹底換了吧!”
“哈,換誰,你嗎?我是不是該拍著心口說,人家好怕啊!”
程大小姐被柳眉沒由來的自信給氣樂了,仰頭看著她,忍不住的笑了幾聲。但在柳眉漸變猙獰的神色中,她也很快的收斂,眉眼間漸漸浮起一層寒霜,隱藏的威嚴也緩緩流露,似乎在眼眸相處的剎那,迸射出一股子銳不可當的鋒芒,讓柳眉無意識的朝後趔了下。
“你……哼,別瞪我,我可不怕你!”
“哧,只有心虛的人,才會強調這種話。”收隨意的搭在沙發扶手上,程愛瑜微微一撇嘴,將帶著手錶的手,在柳眉面前晃了下,冷聲開口:“題歸正傳吧,我不喜歡對沒必要的人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十分鐘,我只給你十分鐘——說吧,你見我的的意圖!”
“請你離開他,我會幫你!”
聞言,程愛瑜半眯著的眸子,就那麼悠悠地睜開,譏誚的看著眼前的柳眉,彷彿再看一個神經病人那樣,有點兒意外,又有點兒無奈。
看著她眼中的堅定,程愛瑜睜開的眸子,有那麼慢悠悠地眯了起來,眼簾垂下的剎那,眼中泛起一團說不出的複雜情緒,嘴角卻勾起一彎冶魅的冷酷。稍頓,那婉轉的聲音從唇齒間劃過,卻好似附著著一層寒冰,冷的嚇人。
“這青天白日的,柳小姐就開始說夢話了?看來,這十分鐘,我是沒必要浪費了!”
話音落,程愛瑜直接起身。
“站住!”柳眉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伸手抓住程愛瑜的包帶,眼中迸射出狠戾的情緒,彷彿要吃了她一樣。高呵一聲,臉色也變得陰冷陰冷的,在程愛瑜轉眸間,用那種陰測測的口吻,威脅道:“程愛瑜,我今兒既然有把握讓你來,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放你走!你聽著,你若敢不答應……”
“不答應你又怎麼樣?柳眉,你好歹也曾經是一名軍人,雖然我不知道你這種素質的人,是怎麼透過政審的。但你不會無恥到,打算威脅我,或者給我一刀,了結了我吧!”
程愛瑜面不改色,似乎並沒有被她突然發狠而嚇到,反而比剛才更為鎮定。尤其是那雙含著說不出的風韻,流光瀲灩的眸子,深邃的更顯莫測。
唇角翹著一絲弧度,似笑非笑,像只奸詐的狐狸,正等著獵物落入她早就設好的圈套。
但這有點兒詭異的笑,落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