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哎,要是換一個能解風情的,指不定……”
“夏小姐,請自重點。”唐林緊握著手中的睡袍,看著眼前言語輕浮的女人,真恨不得掐死她。
“放心,我對未成年的小屁孩沒興趣!要獻身,也要獻一個有技術含量,且有價值可循的男人。像你這種……嘖嘖,除了這張臉還不錯,和唐楓有那麼兩三分的相似,其他的要什麼沒什麼,倒貼我都嫌棄!”
此刻的夏放,心中窩火的委屈著,所以說話很不好聽,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消解心頭的不滿。而她有著一種轉移的心態,只有看著他痛苦,她才能心裡舒坦點兒。
但她忘了,人都有尊嚴,即便是唐林也不例外。
“夏小姐——”一忍再忍,唐林緊抓著睡袍的手指的指節,泛起了青白的顏色。手背上的青筋,也因為用力過猛,而鼓了起來。他咬著牙,瞪的圓溜溜的眼睛,此刻好似要噴火一樣的正對著夏放。低沉的聲音,好似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一樣,一字一頓,卻透著含恨的力量:“就你這樣的女人,倒貼我哥,他都不會要你!”
“你——”
“夏小姐,你也不比我高貴到哪兒去!咱們——彼此、彼此!”
截斷夏放的話,唐林冷笑著丟下這句話,轉身就進了浴室,一遍遍的洗刷著宴會帶來的疲倦,又好像在洗刷他今天所受到的——屈辱。而水聲與門外的叫叫囂聲,幾乎連成一片,卻又被水珠打落的聲音模糊過去,斷斷續續的……
同一時間。
教堂外綠油油的草坪上。
玩鬧了好一陣兒的景燦,歡脫的跟一隻小兔兒似的,在牧童堯玩味的目光中,湊近了站在樹蔭下,和身邊的Alva說著什麼的大哥景煊。烏溜溜地眸珠,在眼眶裡轉了轉,朝Alva看了眼後,很隨性的揮了揮手,示意Alva離開,暗示他自己有話要和大哥說。
Alva輕哼了聲,捻著蘭花指,扭著細腰桿,景煊身邊離開,朝著他今兒剛剛瞧上的獵物秦狩那邊走去。
景燦看了眼Alva,奸笑著打趣自家兄長:“嘿,哥,Alva是不是看上你了?你沒看見,他剛才看你那眼神,都快噴火了。要不是我即使出現,拯救你於水火之中,小心他一個‘受’性大發,就把你給辦了!”
景煊斜了她一眼,沒理會她,目光卻從她的面上遊移而過,投向遠處的樹林。
那樹林後頭,就是教堂的側門。
景燦的腦瓜子還是賊靈光的,雖然這裡頭裝著的東西,有時候很讓人費解。
她順著景燦的目光看了眼,倒也沒開口問什麼,而是用曲線的方式和他交談,暗示著他的說:“誒,哥!嫂子和那個喬狐狸,進去有好一會兒了,怎麼還沒出來?你,要不要去看看啊,會不會是遇見了什麼麻煩之類的?”
“不用。”
景煊的回答,鏗鏘有力,還很簡單明瞭。這倒讓景燦愣了一下,大概是覺得有點兒出乎意料。
“嗯?為什麼,你就不擔心他們……”後半句話,景燦有點兒不確定,所以並沒有說出口,但她相信,景煊是明白的。
“我相信她!”
這回答,更讓景燦意外。喬疏狂那意圖,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景煊怎麼就能那麼確定呢?就算他相信程愛瑜,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兒,可喬疏狂呢,難道他就不怕那廝會做出什麼“禽獸”的事兒?
這,也是景燦最擔心的。
此時此刻,她雖然知道,程愛瑜是決計不會紅杏出牆的,但她卻弄不明白,景煊憑什麼不去懷疑一下喬疏狂……
“可是,姓喬的不靠譜啊,哥,你不能——”
“喬疏狂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兒。”景煊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打斷了景燦的質疑。收回目光,她垂首看了眼景燦,繼續道:“我相信他。景燦,感情這種事情,容不得質疑。疑慮越多,感情就越複雜,越薄弱。因為疑慮佔據了你心裡的太多地方,才讓感情所佔有的比率越來越小,最後,你整顆心,都被各種懷疑佔據,那麼,那份感情就變了味道!我愛你嫂子,所以,我相信她。而你……相信程資炎嗎!”
景燦愣了下,嘴角燦燦的笑容忽然消失的了無蹤跡。
她的視線隨著景煊的,看向遠處的樹林,茫然、迷惑、不自知的……
——她,相信他嗎?
許久,她收斂了複雜的神色,隨後又揚起了歡脫的笑容,目光中帶著幾分調侃地望著景煊,哼了聲道:“唉唉唉,我在說你的事兒,你幹嗎往我身上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