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教官的班長,同時,也負責訓練我們隊二班。
郭建高答應著,走到我身旁,輕拍一下我的屁股,故作嚴厲地說道:“好好練,別偷懶。”
久躺在太陽下暴曬,那雙被燙過的手漸漸變紅,隱隱發癢,強忍著,開始了艱苦的訓練……
掛上電話,耳邊還縈繞著父母關切的話語。思鄉的情緒越發濃烈。
我迫不及待地拔著許傑的電話號碼。
“喂!你找誰?”電話那端傳來較蒼老的女聲,是她母親,讓我沸騰的血液略微冷卻。
“請問許傑在家嗎?”我竭力控制著語調。
“你等等。”電話放下的聲音,隱約傳來她母親的責問聲:“那個男孩是誰?”
過了一會兒,甜美而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你好!我是許傑。”
“小杰!是我!”激動得語音都有些發顫。“我已經報完到了,現在正參加軍訓呢,偷著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聲。”
“是嗎?那太好了!聽說軍校管得嚴,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許傑的聲音也有點興奮。
心中一陣溫暖,我鼓起勇氣說道:“這幾天我好想你,真的!”也許是因為遠離了沉重壓抑的高中生活,心情一下放鬆了許多,說話也變得大膽了,“你想我嗎?”這話脫口而出。
在我充滿期待而又惶恐的等待中,“嗯!”好輕輕的一聲回答,在我耳中如同九天仙樂一般悅耳動聽,彷彿看到她此刻小臉緋紅,嬌羞可愛的神態。
就在我激動得想要進一步傾述自己的情感時,她卻匆匆說道:“曉宇!我要掛了,媽催我去看書呢。”
我不甘的掛上電話,站在電話亭旁,戀戀不捨,想了想,又拿起電話。
“喂!您好!請問高欣在嗎?”高欣請假來給自己送行,這份恩情怎麼也得表示感謝。
“帥哥!怎麼有閒工夫給小女子打電話?”聲音依舊那樣輕快活潑。
“謝謝你來送我。”我動情地說著。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咯咯”傳來笑聲:“別客氣!那只是許傑託我的,帥哥!別想歪了喲!”
“誰想歪了”我暗自嘀咕,和高欣的聊天,總是輕鬆愉快,十幾分鍾一晃而過。
還未進宿舍,就見屋內煙霧繚繞,歡笑聲不斷。
“周曉宇!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捨不得跟girl friend說再見呢!”胡俊傑打趣著我。
我全班同學都聚在一屋,正中坐著郭班長,我和大家打著招呼,靠往胡俊傑邊上一站,輕聲問道:“說啥呢?這麼高興。”
“班長在狂吹他的愛情浪漫史。” 胡俊傑嘻笑著說。
“我可不是吹啊!”郭班長顯然聽見大胡的話“在女人問題上,你們都得拜我為師,泡妞可是有決竅的,首先要做到‘膽要大;臉要厚’認準目標就要大膽出擊(雞)—吧(巴)!”
他環視我們;見我們都在仔細聆聽;猛吸兩口煙;又道:“不要怕女孩拒絕你;其實有人追她;她不管喜不喜歡;心中都很高興;你追求的方式越大膽越新潮;她也越高興;俗話說男孩不壞;女孩不愛;就是這個道理。”
“班長,別光是說,什麼時候給我們演示一下,也讓我們開開眼啊!”說話者是五班班長鬍飛,福建人。
“沒問題!就拿你們隊長作樣板,不出三天,我就將她搞定。”他眼珠一轉,大聲說道。
大家異口同聲:“吹牛!”
郭建高的一番話僅是隨口說說,誰知,對我們五班卻是影響頗深,隨後四年,我班以“泡妞”大膽著稱於校。
第六章 男兒有淚不輕彈
鬨笑聲中,郭班長卻將目光投向我:“來,我教你怎麼疊軍被。”
他將桌頭櫃排成一排;把我的軍被放在上面;用他那強有力的胳膊按壓平整。
“去,端盆水來。”
我滿懷狐疑的端來水。
他將水均勻的撒在被子上,看我一臉驚異,他說道:“新被子的棉花容易發漲,必須用水才能讓它變軟,這樣疊出來的“豆腐塊”才好看。”他嘆口氣,搖頭說:“沒辦法,誰讓我們是在軍隊呢?這被子是用來看的,不是用來蓋的,你今晚睡覺就用毯子吧!”
他將襪子疊好後,用水將邊緣繃直,並且打出菱形,一個“豆腐塊”的雛形就出來,他將板凳壓在上面,又用另一條凳子抵住被子後部,回頭對我說:“就這樣壓個一兩天,就可以放到你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