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會停止,是這樣嗎?”
自然精魄的聲音穿透了位面的屏障,帶著尖利刺耳的嘯聲,又像是低沉的雷聲震懾著赫安等人的靈魂。“不會。”它回答。
作為風暴之靈,它自然瞭解有關風暴的一切。因此赫安繼續問:“明天呢?”
“是的。”
赫安鬆了口氣。這算是今晚聽到的最好的訊息了。海上的風暴兩天就會消散,算上薔薇公主號抵達那裡的航程也需要三天左右,剛好能夠避開它。
他向茱梵娜示意,表示可以結束這次問詢了。
然而,凱特忽然插嘴問道:“有什麼需要注意或是避開的危險嗎?”
按理說這樣的問題,風暴之靈多半會選擇閉口不答。可是出乎赫安意料的是,風暴之靈閃爍著雷光的雙眼在掃過他們三人之後,將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對他們做出了預示:“夜晚的風帶來厚重的霧,其中蘊含死亡。”
說完,風暴之靈就閉上了雙眼,任憑凱特如何詢問也不再回答。於是,茱梵娜也只得撤去了儀式法陣,形成風暴之靈的煙塵便掙脫了禁錮般地迫不及待地朝四處散開,僅留下了地面一處彷彿是被雷劈燒灼的黑印。
茱梵娜與凱特都沒有說話,她們在等待著赫安做出決定:是留下來應對克奧斯的卡特多南帝國計程車兵,還是起航現在就離開這裡,去面對風暴之靈說的“死亡。”
無論是哪個世界,死亡這樣的詞彙,通常都是不詳的預兆。赫安也不免心情有些沉重起來。不過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兩條路讓他別無選擇:他還沒有狂妄自大到妄圖以一船之力對抗克奧斯的駐守艦隊更加不願意陷入糾纏紛亂的泥潭裡,在此處浪費時間。這也是為什麼他第一時間就反駁了凱特唯恐天下不亂的愚蠢提議,堅決讓茱梵娜準備預言儀式的原因。
“現在就起航”赫安說道。
不管前方如何,究竟是否會如風暴之靈預示的那般面臨死亡,但是被虛無縹緲的命運禁錮自己腳步的感覺赫安已經受夠了。他不願意再受到任何人的擺佈哪怕是早已隕落的命運女神為他編織的命運之線如蛛網般纏繞著他的身體,他也要奮力掙脫茱梵娜收起了儀式書,她望了凱特一眼,透著警告的意味。“我去告訴船長,現在就離開。”她說,完全聽從赫安的決定。
凱特有些惴惴不安地走上前來。“抱歉,赫安。”她說。
從風暴之靈的話裡她知道他們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危險,但是這一次她卻無法把自己置之度外,用一直以來擅長地遮掩與嘲弄來指責赫安的選擇。
赫安瞪了旁邊的半精靈少女一眼。
這些繁瑣的事情都是她招惹出來的麻煩,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儘管凱特帶回了相當大的收穫,可是卻惹出了難以和善解決的麻煩。
這一切本該好好策劃一番,就算是今日之後再尋機潛入莊園竊取也是比她粗劣的方式更好的方法。哪想到,她一時興起就不顧後果,惹得現在不得不面對未知的危險。只是現在凱特是放棄了一切願意與他一同旅行的夥伴,他沒有權利去訓斥她的錯誤。
赫安嘆了口氣,說道,“這裡不是你熟悉的,曾經混跡的城市市井,你再也不可能順手牽羊拿走了東西就可以逃之夭夭不被人尋到。凱特,現在你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你的身邊還有我,還有茱梵娜。”
凱特垂下了頭,她低聲說著,“抱歉,是我沒有考慮到這些。”
“以後別這麼做了,好嗎?”赫安放緩了語氣說道,“如果下次你還想再磨練自己的盜竊技藝的話,我會很樂意替你出謀劃策的。”
“你幫我制訂計劃?我可不想一頭栽進別人佈置好的陷阱裡。在偷盜這方面,我才是行家”她昂著頭,輕哼一聲,朝著房間外走去。然而,在經過赫安身旁的時候,她低聲說了一句:“謝謝你,赫安。”
薔薇公主號上所有的水手都被從睡夢中叫醒,在大副與二副喋喋不休地大聲叫嚷中飛快地忙碌起來。他們攪動纜繩,拉起船錨,放下風帆。讓薔薇公主號在黑夜的掩蔽下背朝著克奧斯燈塔的方向駛離諾多群島。
然而,薔薇公主號還未駛出多遠。一名水手便敲開了船長室的木門,說道,“我們的瞭望手不見了”
“已經找過了嗎?”
“是的。”水手回答著赫安的詢問,“整艘船已經全都搜尋過了,還是沒有他的蹤影。”
“因為今天的衝突,我下午就已經命令過所有人今晚都不得離開自己的崗位。”船長解釋道,“不過由於這群水手都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