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恰巧經過附近的碧竹。
碧竹走過來恭敬的福身,“王爺。”
“去水上居拿一套女裝過來。”
她不敢置信的抬頭:“王爺?”
水上居自從三年之前小姐從山頂之上突然的隕落之後除了王爺便再沒有人被允許進去過。
而王爺每一年每一季都會為小姐準備各式各樣的衣服,自己親手拿進水上居,只為隨時能找到小姐做好一切準備。
今日怎麼會讓她進去取衣服?莫非是王爺已經另有新歡?
當下心中不由大怒!
更多的是悲哀與酸澀。
原以為王爺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今日看來,不過如此!
君雲疏根本沒有注意到面前這個婢女情緒的變化,只是斂下眼皮想著他準備的那些衣服是否合身,冷清的聲音道:“內室左邊第三個衣櫃。”
這幾年他一直在心中悄然描繪著她會出落成什麼模樣,會長多高,若是有一天她突然回來了,這些衣服是否會合身,是以,他準備了她從十三歲到十五歲每一年的四季應該穿的。而他剛剛所說的那個衣櫃,放置的便是十五歲少女的夏裝。
碧竹冷聲道:“我不去!”
她怎會把原屬於小姐的衣服拿與別的女人穿!
男子抬眼,見這個婢女眼中一片倔強與堅定之色,瞬間明白她誤解了什麼,正要開口解釋一句,卻聽她憤怒道:
“奴婢斷然不會去拿了那些衣服給別的女人穿!原還還以為王爺是長情之人,陪得上我們小姐!今日所見也不過如此!小姐才離開三年,王爺便如此對待其他女子,真真是寒透我們小姐的心!”
說著說著眼淚便落了下來,心中無比酸澀,如此激烈的一番言語也不怕被王爺責罰,只從內心為初晴感到不值。
“碧竹,是我。”暖玉閣中忽然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
屬於少女的嗓音清越之中又帶了幾分暖意,夾雜著慵懶而淡然的韻味。
碧竹卻是呆呆立在原地。剛剛努力止住的眼淚又掉落下來。
又聽房中女子似是低嘆一聲,道,“碧竹,你若再不去,我可真沒幹淨衣服穿了……”
“小姐…奴婢…奴婢這就去!”碧竹似是突然反應過來,突然捂著臉跑了出去。
初晴進了溫泉浴池便一頭埋進水中,閉眼凝息,周身升起一個大大的氣泡將她與外界隔絕。
直到心中的疲憊全部消散,猛然從水中冒出頭來,卻聽到暖玉閣之外碧竹的一番言論。心中不由為這丫頭的一番忠心而感動,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若是自己沒從水下出來,這丫頭就這麼賭氣走了,自己的衣服什麼時候能送過來?
將滿頭的烏髮撩到背後,她靠在池壁上打量著這個暖玉閣。
房中的擺設與三年前並沒有什麼不同,她喜歡的一些精緻的小擺設還放在原來的位置上,清澈的池水中一塊瑩潤的玉石床被房頂的夜明珠照著,隔著微微盪漾的池水折射出溫和的光芒。嘴角不由勾起溫暖的弧度,她最喜歡的這張白玉床,也還在……
靠著牆上等在暖玉閣門外的男人微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耳邊聽到開門聲,便抬頭望過去,一時之間竟是看呆了眼!
他無數次的在腦海中描繪著那個小小的女孩兒在他找不到的地方會長成什麼模樣,若突然有一天出現在他面前,會是讓他怎樣的驚豔?
剛剛沐浴後的少女及腰的青絲未乾,不時有小水滴調皮濺落下來,渾身透出清新,已經長開了的五官精緻的如同水晶娃娃,眼波流轉之間不經意間投過來的一瞥便輕易讓人淪陷。
她身著白色夏裝,一朵粉色蓮花從腳部勾勒到腰腹之上,含苞待放,亭亭玉立。月白色的束腰更是顯得她細軟的腰身不盈一握,寬廣的袖袍隨著腳部的輕移無風自動,女子緩緩走來,竟是給人步步生蓮的幻覺。
君雲疏走上前去拉過她,心中微微嘆息,他的貓貓,已經長大了……
她抬頭對著他笑,他直接上前幾步將她如同小時候那般抱著懷中,胸膛之上所觸及的一片溫軟馨香讓他已經平復下來的心跳猶如擂鼓一般。
身形微動再次坐定之時,兩人已經來到水上居的內室,君雲疏坐在床邊上,她坐在他懷中。
烏木櫃上一根紅燭靜靜燃著,暈出一室昏黃的溫暖。
兩人靜靜坐著不說話,卻也不會給人尷尬的感覺。君雲疏伸手拿過櫃上碧竹準備好的一條厚厚的毛巾,動作溫柔的給她擦著溼法,手掌微微運力,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