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公子的東西隨便給丫鬟。我說到公子的時候鼻子都發酸,公子若是知道他每日送來的東西被他心愛的女人隨意打法,該是多心痛?
晴初笑笑的瞅著我,半晌說,麝奴,你很喜歡公子是不是?
我料不到她有這句話,她賣的什麼藥?
“公子身邊人可不少,喜姐兒琳鐺兒的,你若是喜歡公子,我做主將你給他做通房,讓你專門去照顧他如何?”她唇上笑出兩個漩渦兒,那個翹起的下巴顯出無比的譏誚。
我怒得渾身發抖,拼命剋制下來,才把一個冷笑調整的跟她一點不差。
“少夫人只管放心,喜歡公子的大有人在,少夫人的位置堅如磐石,何容別人越俎代庖?”
我說完就走,知道這句話夠噎她半天的。
第二十四章、不速之客
我隔個兩天就去公子那,把霽月樓的事說給公子聽。當然我只揀那些輕快俏皮的說,公子也就聽得有趣,笑得爽朗。
“你就多逗逗她們開心吧,霽月樓裡都是姑娘家,成日裡氣悶得緊,你去了活潑不少。
我想說我不是耍猴的給那一班奶奶姑娘們開心的,這時簡文浩一班人又進來了。我看到他的眉頭又擰起來這話就出不了口,他明顯是心事重重,我的打諢不過暫時調和一下他的沉重。
果然他說,青苗法頒佈時,父親曾向皇上許諾朝廷每年可賺25萬緡,現在連貸款也不能貸完,這一筆卻從哪裡來?呂惠卿和曾布,從中飽了多少私囊,總得好好和他們算一筆賬。他眉頭擰緊如一把鎖,那是愛情也不能解開的重梏。
“何為天下?民意才是天下。”他目光回望,落到正在研墨的我身上,“一意任性為之,失卻民心,沒有百姓哪裡有國家?”
我想這事我怎麼會懂?給相國老爺作對的那幾人都是當世大家,東坡先生還是我偶像,其他的司馬光,范仲淹,等等,歷史書上都如雷貫耳,憑你一個黑麵黑頭的王相國,能怎麼樣呢?
眾人都去後我還在他身邊,他從沉思中醒過神,看我還在,揮手說,你也去吧。
這時候我總是很難受。我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