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圍著許多鄰里鄉親,他們正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讓開,讓開,讓開……”馬棚老闆還沒有走到自己媳婦兒的身邊,便在一丈遠的距離揮舞著手臂,讓鄰里鄉親們讓開。
鄰里鄉親們瞧見是馬棚老闆,立刻讓了開來,開始嘴裡叨叨的說道:“原來是老馬,老馬你可算回來了,你看你家媳婦這是怎麼了?”
馬棚老闆等到所有人都讓開之後,便瞧見自己家媳婦兒面色蒼白的倒在了家門口,竟然沒有一個人打算把她扶進裡屋裡。
“媳婦媳婦,你醒醒,你怎麼樣啊?”那馬棚老闆推著懷裡的媳婦兒,企圖叫醒她,但是怎麼推都推不醒她,一個大老爺們兒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突然叫道:“二狗,你不是說大夫過來了嗎?大夫人呢。”
二狗這才氣喘吁吁的趕到,他衝著馬棚老闆說道:“剛才大夫來瞧過了,說也看不出什麼問題,應該是太過勞累導致的,他現在應該回去,打算給嗯大嫂開些安神的藥。”
“什麼?”馬棚老闆聽到這麼一說,有些不太相信的感覺,他叫道:“太過勞累,也不至於推不醒啊。”更不用說此時懷中的媳婦兒緊閉著雙眼,呼吸卻越發急促起來,發出“噗滋噗滋”的聲音。讓他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我來看看吧。”這時蕭玉含見時機正好,連忙上前主動請纓,衝著馬棚老闆說道。
馬棚老闆此時哪裡顧得上蕭玉含,他轉身衝著蕭玉含罵道:“我說小姐,我們哪裡得罪你了,你沒有看到我媳婦兒都這樣了,我根本就顧不上你那茬子了,別說就是你那五兩銀子,你就是給我五百兩我也不賣,你趕快走吧。”
蕭玉含見馬棚老闆此時態度堅決,她抿了抿嘴唇,正打算說自己也是一名大夫的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孫大夫來了,孫大夫來了。”
只見那個眾人口中的孫大夫,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的模樣,他提著藥箱慢慢的走了過來。蕭玉含看著他緩慢的速度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馬棚老闆抱著懷裡的媳婦兒,瞧見孫大夫這慢悠悠的速度,心上堆起了一陣火氣,但又隱忍下來。他衝著遠處的孫大夫叫道:“孫大夫,你快點吧,我媳婦快不行了。”
孫大夫聽到這話後立刻吹鬍子瞪眼,速度卻越發慢起來,不過是三四百米的距離,卻被孫大夫生生走出了三千米米的距離。
孫大夫才不管這麼多呢,他可是鎮上唯一的大夫。平時正常的人有個什麼毛病什麼的全都是有他看的,雖然他學藝不精,其實只能治個小病小痛什麼的,但是在這麼一個落後的小鎮,他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他根本不在乎治不好病人,更何況那老馬家又不是很有錢,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他能跑來為他們看看病已經算是不錯了,他們還嫌他速度慢。
好不容易等孫大夫一步一步緩慢地挪到了馬棚老闆的家門前,孫大夫看也不看老馬懷中的媳婦兒一眼,從藥箱中掏出一瓶藥,遞給老馬說道:“我這可是專門跑回我的藥鋪,把這瓶安神藥給拿來的呢?給你,五十兩銀子一分都不能少。”
馬棚老闆有些為難,他欲言又止地衝著孫大夫說道:“孫大夫,你這還沒看我媳婦一眼呢,這安神藥有用嗎?安神藥不就是給那些睡不好覺的人服用的嗎?我媳婦都暈倒了。”
孫大夫聽到馬棚老闆質疑自己的醫術,立刻氣得吹鬍子瞪眼的,他說道:“我孫老行醫這麼多年,還沒有人敢質疑我的醫術,我看你家媳婦兒不就是太過勞累暈倒了嗎,我給她開的安神藥有哪裡有錯了,你不要拉倒。”說完孫大夫就把開出去的藥拿了回來。
馬棚老闆見孫大夫氣得滿臉通紅的樣子,立刻討好地笑著說道:“孫大夫,我這不是著急我媳婦兒的病嗎,你能說她真的只是勞累過度了嗎?可是我剛問你,看我這媳婦不停地喘氣啊,怎麼推都推不醒,這模樣怪滲人了,這一瓶安神藥怎麼……”邊說還便從懷裡掏出五十兩銀子就要往孫大夫懷裡塞。
孫大夫麻溜的收了錢,將銀兩揣進懷裡,但卻並不回答老馬的話,一臉不爽的模樣,馬棚老闆有求於人,也不敢多說什麼。這時蕭玉含叫道:“等等,她根本就不是勞累過度。你這麼誤診隨便給藥就不怕害死人嗎?”
孫大夫轉身,瞧見一個渾身髒兮兮的,頭髮凌亂的姑娘目光凌厲的看著自己。他面露譏諷說道:“怎麼?就你這一個小叫花子也敢質疑我的醫術。”
蕭玉含直直的盯著孫大夫,她揚了揚眉毛, 嗤笑一聲說道:“我不是在質疑你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