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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步走近,江釉重重推了那中年女人一把,“你上縣衙去,找白十三少,我保證她會給你更多。”
童雨繆轉身要去拿那女人,江釉一把在身後扯住了她的頭髮,那中年女人趁空跑了出去,童雨繆一用力抽出了身子,用力一把將門合上,“江釉,我真是一直小瞧你了。”
“你知道就好。”他和她兜著圈子,想要往門邊走,童雨繆自然知道,攔在了門前,漸漸朝他走近,“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枉做了這麼久的謙謙子。”
江釉轉著眼睛,一隻手扶上了額,童雨繆已經欺到了他身前,“想不想試試在這石爐臺上是什麼感覺,沐雲澤肯定沒帶你試過吧?”
他一把抽出了那髮釵,尖利的釵尾朝著她的大腿猛地插下去,童雨繆伸手來擋,臉上一陣僵直,手肘處鮮血直流,江釉順勢踢了她一腳,趁著她彎下身去,閃身就朝門口跑。
他聽得到童雨繆追了出來,他抄了泥路走近道,下半身的衣服被濺滿了泥,跑到茶園外的時候一回頭,果然童雨繆還是走的石板磚鋪的路,離他還有好一段距離。
他把那馬車前的兩匹馬都卸了下來,解了一匹馬的馬鞍,用鞭子在那馬屁股上重重一抽,那馬飛快地跑進了山道。
童雨繆已經追得很近,他一咬牙,胡亂踩著馬鐙翻身上了另外一匹馬,狼狽地歪倒在那馬背上,他壓根就不會騎馬。
他重重地抽著鞭子,那馬吃痛,飛一般地跑出去,江釉死死拉著韁繩,只覺得自己屁股被顛地生疼。
身後傳來童雨繆的喊聲,他怕被馬摔下去,不敢回頭去看,不過那裡沒有第三匹馬,她暫時應該追不上來。
江釉正要鬆口氣,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讓那匹馬停下來,它發足沿著來路狂奔,他只能伏在馬背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前面就要進市鎮,撞了人怎麼辦?撞上牆怎麼辦?江釉心亂如麻,都不敢去看前面,突然一道聲音暴躁地響起來,蓋過了市集上的其他聲音,清楚地傳進他耳中,“踩牢馬鐙,夾緊馬肚子,提韁繩。”
是沐雲澤的聲音,江釉來不及去想她怎麼會在外面,兩腳一起用力,使勁夾著馬肚子,那馬痛意已經漸漸消散,被他這麼一提韁繩,慢慢緩下了速度。
他鬆了口氣,那馬還在小跑,身後馬尾巴被人一拉一扯,江釉身子一歪,往左邊倒下來,正倒在她懷裡,沐雲澤抱著他的身子護在懷裡,替他從馬鐙裡出來。
“你怎麼會在外面?”喘完氣,他問道。
“不在外面怎麼看得到江大公子你這麼精彩的當街跑馬?”她惡狠狠地咬著牙,“你想嚇死我是不是?”
“不是啊,你到底怎麼出來的,你逃出來的你?”江釉撐著她站了起來。
“沒,我跟那看牢的說好了,等會我回去。”雖然其實是被她威脅的。
江釉哦了一聲,“阿澤,我找到證據了。”
“什麼證據?”
“童雨繆嫁禍你的證據。”
“你去找那個女人了?”沐雲澤皺起了眉,江釉伸手敲她的額頭,“你到底有沒有聽到重點?”
“有沒有事?”沐雲澤伸手在他身上亂走,江釉指指自己現在散亂的發,“她想動手動腳,我用髮釵傷了她。”
“老天,你居然一個人去找她,你到底在想什麼?”沐雲澤一把重重地把他圈進懷裡,“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就該發現的,我居然就放你走了。”
“我沒事,受傷的是她。”
“釉兒。”沐雲澤鬆開了他,看著他的雙眼,正經地有些不正常,“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可是答應我,以後別再做這種事了,至少,你得告訴我。”
江釉怔愣地看著她,“阿澤,你沒事吧?”
“我有事。”她挫敗地用自己的額頭和他的碰了碰,“你這個笨蛋,不會先和我商量了再做嗎?我就這麼沒用嗎?你要是有事我怎麼辦?我告訴你,她要是傷了你,我去把她大卸八塊,到時候你就真得上牢裡看我了。”
江釉抱了抱她,“這次才像是你嘛。”
沐雲澤嘮叨上了癮,“還發釵,髮釵很有用嗎?沒刺中怎麼辦?”
“我還帶了這個。”江釉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辣椒粉。”
“那這個要是沒撒中呢?”
“鞋裡還有匕首。”
沐雲澤愣了愣,“我突然覺得很慶幸。”
“什麼?”江釉莫名其妙。
“我當初沒有打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