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語言。王爭的神識融入其中,自然而然,一瞬間,這方圓十里八村的大事小事、娛樂八卦統統納入王爭腦海內。
而王爭也發現,這裡有許多神秘的存在,就在王爭神識掃到的一瞬間,遠遠地竟能感覺到一股幾乎殺滅絕的威壓。他只是遙遙地有一點點模糊的意識,便急速收回自已的神識,不敢窺探。
對於這些強大的存在來說,王爭的神識過於弱小,這裡遍地修士,自然經常有這樣的神識透過,他們也不以為意。如果每個都要理,那還怎麼修行啊,夠煩!最多散發出一點威能,讓那些不知好歹意圖窺探的自動嚇縮回去就是了。
不過對於王爭的神識,還是有一些強大的存在激發了一點小小的興趣。因為這道神識居然是由草木散發出來的。難道狐仙島強大至斯?連草木也成精了?居然有了神識?
其實草木原本就有神識,只是過於微弱,不被察覺。而王爭巧中又巧,本體化為仙茶樹,與草木融為一體,已成萬木之王,就算不修煉,也能聽懂草木的語言。而王爭的神識與草木融為一體後,無形中放大了這些草木的意識,這才讓這些強大的存在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不過,這樣的感覺對於這些強大的存在來說,仍是十分微弱。因此,也只是微微一“咦”,最終仍是輕輕放過了。
王爭卻嚇出一身冷汗,趕緊將神識收回,不敢再起窺探之心。這些強大的存在,實在是目前他仰高彌止,不能觸碰的。
天一亮,王爭經過一夜的打坐運功,早就一掃疲態,顯得精神奕奕。房門一開,馬鳴峰正好開門而出,也顯得精神十足。兩人相視一笑,結伴而出。
狐仙島招收弟子的儀式搞得隆重氣派,就在集鎮中心搭了一個巨大的擂臺上。擂臺上一字排開放著紫檀木長條案几,後面端坐著幾位中年修士,個個身著銀龍滾邊的長袍,光是那織繡,便價值連城。他們面色凝重,仙風道骨,仙氣盎然,目露清光,就是這次的主考官了。
擂臺兩側,各擺著一個巨大的銅爐鼎,鼎裡燃燒著異香,一時香菸嫋嫋,這香有安神鎮靜的作用,讓人聞之就凝神定氣。
馬鳴峰道:“果然好大的手筆,不愧是名門大派啊。光是這香,一支就值得一枚中品階丹藥。”
王爭卻注意到,在這擂臺周邊,有一位老者,身穿紫鶴長袍,面色古銅,在人群裡不斷奔忙,看他袖口繡的都是和狐仙島一樣的日月紋章,王爭猜他是仙狐島裡的低階修士。
年紀一把,身穿檔次較低的紫袍,人家和他同齡的端坐其上做考官,而他則要賣苦力在擂臺下奔忙,不是低階修士是什麼?
擂臺下鬧哄哄的那些準備爭當狐仙島門派弟子的低階修士沒有一個人把他當一回事。因為雖然現在自已階位低,但仗著年輕,只要進入門派裡,晉階大大有望,不輸人世間的少年金榜提名時。不是有一句話嗎?莫欺少年窮嗎?不過話是這麼說,不是每位窮少年都能有出息的。在沒有出息之前,還是暫且低調吧!
可惜懂得這個道理的人並不多!
這些少年低階修士的趾高氣揚和這位老年低階修士的奔走忙碌形成鮮明的對比。
王爭看出,這位紫袍低階修士似有隱疾,在行走間腳步並不流暢,還隱隱有氣血阻滯的感覺。這位老者,年紀比自已父母還大,臉上帶著深深的滄桑之感,雖然那些年輕修士擠擠挨挨,不把他當回事,但他仍然在認真地引導、解釋,王爭心內升起同情之感,又對他做事的認真勁深表佩服。
王爭走上前去,深深做了個揖,道:“前輩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那老者正忙得焦頭爛額,見王爭主動請纓,自然欣然應諾,指點王爭叫他幫忙指揮那些前來報名的修士不要亂擠,維持現場秩序。
王爭不愧是警官學校的優秀學員,做起這套來自是得心應手,一會功夫,他便把現場搞得秩序井然,讓那老者大為滿意。
其實也不是什麼手段,只是王爭將排隊這一規則帶到這裡。他在擂臺下方,拉出一條橫的長繩,再橫的長繩中間,再拉出一條豎的長繩,這樣,修士不能越過橫的長繩,再要求他們沿著豎的長繩一一排隊。大家也很快發現排隊的好處,至少不用擠得頭破血流,壞了形象,於是個個都乖乖地在王爭的指揮下排上了隊,現場如此便秩序井然。
王爭又叫上馬鳴峰和三個年輕穩重的修士,一起在隊伍邊遊轉,維持秩序。
老者見現場穩定了,便走上擂抬,似是和主考官商量後,便站在擂臺上宣佈仙狐島入門考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