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眼含熱淚不答一句!二姨不死心的繼續搖晃,雲舒看她再這麼晃下去,肯定能把舅母腦袋都能折了去!趕緊上前拉住二姨道:“二姨,別晃了,舅母要暈過去了!”
二姨一鬆手把將舅母扔在地上,罵道:“暈過去了又怎樣?兩千兩啊!兩千兩!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少錢?就算把咱家的田地房子、家當糧食全賣了也值不得兩千兩啊!我的天,兩千兩啊……”
二姨激動的捏著拳頭不停地重複‘兩千兩’!廚房裡跟著也想起叮叮噹噹瓷碗落地的聲音!雲舒沒空理那些,她努力控制住顫抖的身子,慢慢走到外婆身邊,拉起她的手輕聲勸道:“外婆,別難過,這事兒還沒有定論了,咱們等舅舅回來問問再說好不好?”
“娘,飯做好了嗎?大哥他們穀子快要收完了,已經開始收拾工具了。一會兒就回來!娘,娘~~~”小姨人未到聲先到,她戴了個白色紗帽、手拿團扇悠悠的進來,剛進大門,立刻發現氣氛不對!
她在門口停住,環視一圈,摘下紗帽,慢慢走過來,試探著問:“二姐,這是…怎麼了?”
等了一會兒。小姨見沒人答話,又道:“娘,幫工們就要回來了。晚飯……”
二姨氣道:“飯飯飯,還吃個屁飯,大哥把穀子早就輸光了,還欠下兩千兩鉅債,大家都喝風去吧!”
小姨一愣。眨眨眼不可置通道:“什麼,二姐,你說大哥輸光穀子,還欠下兩千兩?”
“對,就是這樣,咱們忙活這麼多天收的穀子全是給別人收的。人家馬上就要來拉糧了,還有那田地,這房子馬上就要換主了!”
“啊?!!!怎麼會?二姐。你是不是弄錯了?兩千兩?怎麼可能?”
“哼,怎麼不可能,人家唐多智記著賬了,大哥去人家茶樓吃喝賭了四年,他能啊。他有田有地啊,他瀟灑大方啊。他……”
“夠了!”外婆用力一拍桌子大吼道,那桌上的茶杯跟著跳起來。
小姨驚訝的張大嘴,不可思議的看看地上的舅母,再看外婆和二姨的表情,難道這都是真的?!
“如棋,你去廚房幫忙,準備擺碗筷;如畫,你去晾曬場給你大姐說聲,讓她把晾曬場邊那座房子收拾出來,場上的穀子不用管了;雲舒,你去地裡看看,悄悄跟你爹和幾位姑爺說聲:叫他們吃完飯就把你舅舅帶到晾曬場邊的房子等著。”
“娘,都這個時候了,還吃什麼飯?那兩千兩還不知上哪兒湊去了,這些幫工就讓他們回去吧!”二姨不滿道。
“住嘴,還不去辦!”外婆語氣嚴厲、不容一絲拒絕。二姨氣不過,一跺腳轉身往廚房去,小姨左右看看,對著雲舒招招手,雲舒跟著小姨一起出了堂屋門往晾曬場方向去,堂屋裡便只剩外婆和舅母二人了!
雲舒出了李家大院還在不停的回頭張望,不知外婆會跟舅母說些什麼?
“雲舒,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小姨停下來湊近雲舒小聲問道。
雲舒抬頭見小姨皺著眉頭目光閃閃的望著自己,這時候藏著掖著實在沒必要,她轉頭四顧,這地方說話不方便,於是她湊到小姨耳邊小聲道:“小姨,咱們先去晾曬場,回屋去說好不好?”小姨四下看看,點點頭,然後一聲不吭的快步往晾曬場走去。
她們到晾曬場時,大姨正帶著李賢健、錢興和趙強幾個半大小子收穀子,偌大的晾曬場上已經收了不少。大姨一見小姨就扯開嗓門喊:“小妹,怎樣了?飯好了嗎?什麼時候開飯,餓死我了!”
小姨板著臉沒答話,停下來對雲舒道:“雲舒,你去告訴小健他們,叫他們別忙活了!”,然後她自己直直的走向大姨,二人小聲嘀咕幾句,便匆匆向晾曬場邊的房子走去。
雲舒跑過去跟幾個表哥招呼一聲,幾位表哥莫名其妙,一再追問,雲舒沒空理他們,只道:“外婆叫你們回大院去幫忙了,這裡不用收了!”幾位表哥面面相覷,呆立一會兒,果然放了東西往李家大院方向去!
雲舒跑到晾曬場邊的房子門口時,大姨一把將她拉了進去,啪一聲關上門,然後厲聲道:“雲舒,你跟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舅舅真的又去賭了,還欠下一屁股債?”
大姨審犯人一般的語氣讓雲舒很不舒服,但現在沒空計較這些,於是她將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二人聽完不可思議的對望,然後大姨猛然暴起,抄起一旁的竹耙就要衝出去找舅舅算賬,小姨一把拉住她道:“大姐,別去,田裡幫忙的短工們還在了!”
“人多才好,我就是要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