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雲舒疑惑道:“幫我什麼?”
“哈,你這丫頭真是忘恩負義,我和小順子回家沒兩天,小順子就成天唸叨:不知道小云舒怎樣了?會不會被人家欺負了?長大了沒?
後來他聽常順說你們家跟那開賭坊的周家有些恩怨,更是放心不下,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想了幾天,一出來就拉我去找爺爺要人!
嘿,這老薑頭兒,開始時我們去找他幾次,他還不樂意了!要不是爺爺發話,他肯定不來。小云舒,這老薑頭兒沒欺負你吧?要是有的話,儘管告訴我,我定要好好治治這個倔老頭兒!”
姜掌櫃笑呵呵的拱手道:“大少爺過獎,奴才今年四十有五,正值壯年,離老頭兒還有幾年時間!另外奴才當初並不是不願意來,奴才為老爺辦事,自然要聽老爺吩咐,老爺讓我上哪兒我就上哪兒,即便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辭!”
“哈,老薑頭兒,就你最油滑,裡子面子全佔齊了,要不是我們求爺爺為你兒子削了奴籍,又保他去科考。就算爺爺發話讓你來,你肯定也不樂意,即便來了也是不情不願不理不會、敷衍了事吧?
不過你那兒子也算爭氣,這次中了舉人,還得了個肥缺,你滿意了吧?”
姜掌櫃恭敬的拱手道謝道:“多謝大少爺、二少爺,二位主子的恩德,懷安和犬子及家人沒齒難忘,定當竭力為王家效忠、萬死不辭!”
雲舒聽得他們的對話,心裡多年的謎團豁然開朗。感情這姜掌櫃並不是看自己聰明可愛自願幫忙,而是受人所託不得不幫啊!雖然她早有感覺,覺得姜掌櫃幫忙肯定跟常順有關。卻沒想到他是特地為自己而來,而託付之人卻是當年的小六子和小順子!
想當初六順兄弟離開時自己才兩歲不到,雖然當時感情不錯,但小孩子多是三分鐘的熱情,幾天不見就能忘光光!而六順兄弟離開後確實只有開始那兩年有聯絡。過年過節讓人捎帶點兒禮物什麼的,之後便杳無音信,雲舒以為他們早忘了自己,卻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眼裡!
想到這裡雲舒突然有種被監視的感覺,難怪那天晚上質問衛禹為什麼要監視自己時,衛禹卻說:“他們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雲舒心裡一陣堵得慌。雖然感激他們這些年的幫助,可那種被人家當小白鼠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小順子捏捏雲舒氣鼓鼓的小臉蛋兒,笑眯眯道:“生什麼氣?老薑頭兒要是做得不好。我們立刻撤他回去,把他兒子的功名官位也一併消了去,你看可好?”
偌大的石廳頓時一片死寂,姜掌櫃突然噗通一聲跪下,“二少爺息怒。奴才辦事從不敢有絲毫馬虎,只要是雲舒小姐的事。奴才向來竭盡全力,雲舒小姐,求您給奴才做個證吧!”
雲舒看小順子笑眯眯的輕言細語,跟平時並無二致,而姜掌櫃卻沒有平時的圓滑精明,臉色煞白,一臉祈求的望著自己!雲舒皺皺眉頭,莫非自己說錯一句話,小順子真會那樣做?這…這也太……
雲舒正不知該如何回答,一旁的衛禹冷哼一聲:“哼,笑面虎!”
小六子打個哈哈,拍拍姜掌櫃肩膀道:“老薑頭兒,你怎麼這麼怕二弟啊?他就隨口一說,不會真那麼幹的,起來吧、起來吧!”
姜掌櫃卻紋絲不動,白著臉看看小順子,又轉向雲舒磕頭道:“雲舒小姐,請您幫奴才說句話吧!”
雲舒見狀趕緊站起來,上前去扶他:“姜伯伯,別這樣!您這些年幫我那麼多忙,您是長輩,晚輩怎能受您如此大禮啊?快起來吧!”
姜掌櫃依然不動,眼睛卻瞟向小順子方向。小順子笑眯眯道:“老薑請起,你是爺爺的左膀右臂,就算我想為難你,爺爺也不答應!方才不過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這些年你辛苦了,以後還請多多費心!”
“不敢不敢,奴才份內之事,一點兒不辛苦!”
“哼!拿根雞毛當令箭!”衛禹又是一聲冷哼,然後不屑的撇開頭去!
小順子依然面帶微笑,只是輕輕瞟他一眼,又道:“老薑,城外那幾具女屍的身世背景可曾查明?她們的家人親屬可曾找到?”
“是,全都查清楚了,她們一共五人,年齡在十三歲到十七歲不等,均死於利劍之下!她們的家人兩戶是普通村民,一戶獵戶、一戶地主、一戶商家,其中四戶已經到齊,寫了訴狀,簽字畫押完畢;還有一戶因是外縣的獵戶,住在深山之中,比較難找。
不過奴才昨晚收到訊息,已經找到他們了,現在正在來雲霧縣途中,估計最晚今晚子時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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