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你娘來著,來來,看我們給你做的嫁衣,試試看合不合身?”
二姨也道:“是啊是啊,快試試,哪兒有出入咱們再改改。”
大姨忙阻止道:“別啊別啊,我這個雙喜還沒繡好了,針還掛上面了,當心別扎著了!”幾位姨姨手忙腳亂,最終硬是把大紅嫁衣套在了雲舒身上,幾人圍著她這邊扯扯那邊摸摸,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
雲舒知道要想早脫身就儘量配合,於是她像木偶一般站在中間一動不動,任憑几位姨姨對自己指指點點拉拉扯扯,即便她們問問題也不會回答,因為回答的必定另有其人,或者他們根本不需要答案。
如此折騰了一刻鐘,大紅嫁衣總算脫下來了,大姨忙著繼續繡她的大紅喜字,小姨說要把腰收收,還唸叨著讓雲舒這幾個月少吃點兒,男人都喜歡腰細的女人云雲。
二姨則把她拉到一旁,笑呵呵道:“雲舒,太好了,原本以為還要等上一兩年了,這下好了,王家老爺都來了,日子也定下了!這次我讓我們家錢興、錢盛都給你送親去,要是有機會的話乾脆就讓他們留在京城,找點兒事情做,以後我跟你娘一起去看你啊!”
小姨道:“二姐,你又來了!哪有送親的賴在人家家裡不走的?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小妹,你這是什麼話?哪有賴著不走啊?王家不是送了三妹家一座宅子嗎?那宅子總得有人住有人守著吧?讓我們家錢興錢盛住幾天又怎麼了?再說我們又不是常住,等以後錢盛掙了錢,重新買個大宅子就是,到時候你可不要眼紅。”
“得了吧!錢盛根本不是做生意那塊料,錢興要念書,你不可能讓他出來掙錢吧?”
說到唸書,二姨又來興趣了:“雲舒啊,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事兒不,你可不要敷衍我啊,大家都在了,你們家二毛去京城唸書,總得有個伴兒吧?讓你錢興表哥一起去吧?啊,怎麼樣?”
又是這事兒,二姨一再追問,生怕二毛丟下錢興一個人去京城似的,其實她不說雲舒也決定把二毛留在京城唸書,錢興跟他一起去做個伴兒,可她這樣追著問,雲舒煩不甚煩,真的很想拒絕了。
大姨道:“行了行了,二妹,老說老說,當心雲舒煩了,就不幫你,看你怎麼辦?雲舒,來,在穿上試試看,這雙喜字兒我都繡了五天了,可不能出岔子。”
雲舒被大姨拉過去再次套上衣服,二姨總想說話總想說話,每次都被大姨幾人岔開,或者雲舒自己也會故意打岔,偏不讓她說出來,把她難受得抓耳撈腮。最後被大姨支出去看她媳婦去了。
二姨一走,雲舒一下子輕鬆了許多,老孃幾人見她長長吐氣的樣子,笑道:“雲舒,你二姨就那樣兒,這麼多年你還沒習慣過來啊?”
雲舒苦笑道:“小姨,這個還真沒辦法適應。”
大姨道:“你別理她,我說她就是腦子缺根筋,京城那麼遠,要不是看雲舒是嫁過去享福的,打死我都不答應。她卻拼了命想把兩個兒子往京城送,那麼遠有什麼好?一去一回都要個把月,要是出點兒事收到信趕到地兒茶都涼了!
反正我是不會讓我家小強去京城的,就算有金山銀山都不去,多久都見不了一面,以後要是有個萬一,我死了連兒孫都見不著多不划算!”
“呸呸呸,大姐,什麼死不死的?咱們年紀輕輕,還沒享夠福了,別說那些晦氣話。不過去京城也沒什麼不好,可以去見見世面、長長見識,要不是咱們現在還在孝中,我都想跟方大哥一起去看看。”小姨頗為嚮往的樣子。
大姨見之撲哧一笑:“瞧瞧你,都快三十的人了,一提你那方大哥,臉紅得像小姑娘似的,我說小妹,你就那麼想當新娘子啊?”
小姨原本沒怎麼臉紅,大姨這麼一說,她的臉刷一下紅得如猴子屁股一般,大姨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陣說笑。
老孃看著她們打鬧,好笑道:“行了,大姐、小妹,都幾十歲的人了,還打打鬧鬧像孩子一般,瞧瞧,雲舒還在這兒了,你們就不怕她笑話?”
雲舒識相道:“沒有沒有,哪敢啊!大姨小姨都年輕著了,只要不說,走大街上人家肯定把我們當姐妹!”
小姨聽這話挺高興,嗔道:“小妮子,就你嘴甜。”
老孃笑笑,把雲舒叫過去,翻起那大紅嫁衣道:“雲舒,這衣服我已經做了好幾年了,一直慢慢吞吞的繡,一直想著你還小,不著急,誰知眨眼就要用上了還沒收工。你們送王老伯那天,我就趕緊把你幾位姨姨叫來幫忙了。
你自個兒再仔細瞧瞧,看看喜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