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左相,日理萬機,哪有功夫去咱們雲州啊?”
老爹愣了一下:“啊?那年初那次來的王老伯不就是……?”
“爹,那位王老伯是小順子的二爺爺,不是親爺爺,他是受小順子和他爺爺所託才抽空來的,您記錯了!”
老爹有些茫然:“什麼大爺爺二爺爺親爺爺?小順子到底幾個爺爺啊?上次到咱們家來的王老伯不是說……”
“哎呀,爹,你聽我解釋,王老伯確實是小順子的二爺爺,就是小順子親爺爺的堂弟,也是我們王家族裡的長輩,跟小順子親爺爺關係最好,長得也像,他從小就把小順子當親孫子一樣疼,小順子平時稱呼他也是稱呼爺爺的。
今年年初的時候,小順子親爺爺正臥病在床,連地都下不得,如何去雲州跟您定日子了?所以您見的王老伯是二爺爺,不是親爺爺,就是這麼回事兒。
以後啊,要是有人問起,您可千萬不能再說小順子親爺爺年初親自去過雲州了,一來他老人家確實沒去過,二來這事兒要是傳到皇上耳裡,他還以為小順子爺爺故意稱病矇騙他了,這可是欺君的大罪,要滅九族的!”
老爹聞言臉都變了,結結巴巴道:“滅……滅九族!”
“是啊!欺君是大罪,真要追究下來,不僅整個王家都要倒黴,爹,我們家、表哥家還有姑姑姨姨叔伯家都在九族範圍內了,不信你問二毛和表哥,他們讀書人對這個最清楚不過。二毛、表哥,你們說說是不是這樣?”
二毛和錢興面面相覷,錢興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如果真是欺君之罪的話,真有可能,不過表妹啊,去你們家定日子的當真是妹夫的二爺爺不是左相大人嗎?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左相大人去年年底開始就稱病在家修養,之後一直沒上朝。”雲舒頓了頓,皺眉望著他道:“對了,表哥,這事兒你沒跟別人提過吧?”
錢興愣了一下:“啊?什麼事兒?”
“還能有什麼?就是左相大人年初去我們家的事兒啊?這事兒可不能亂說,王家要真出事的話,我們家還有你們家都會被牽連的!”
錢興臉色頓時刷白,呆呆的望著雲舒半晌說不出話來。看他那表情,雲舒知道他肯定跟別人提過,雲舒抿抿嘴,正色道:“表哥,這事兒不能馬虎,你想想都跟誰說過,這幾天就去找他們,把這件事澄清一下。”
“澄清?”
“當然,明明是個天大的誤會,要傳到皇上耳朵裡不得了,一定要解釋。”
“不……不至於吧?過去這麼久了不都沒事嗎?”
“那還不一定,這是個不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炸開了,到時候想挽回都沒辦法,一定要提前排除,表哥,這事兒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肯定沒問題。”
錢興乾笑兩聲沒有應。這個掃興的話題一過,大家都沒了閒聊說笑的興致,各自默默低頭吃完飯後各自回去休息。
雲舒回到自個兒院子沒一會兒,就有小丫頭來報,說二毛要見自己。二毛進來後首先就把堂上的丫鬟全都支走了,然後他湊過來神秘兮兮道:“姐,你是不是說謊了?”
雲舒抬眼看他,二毛嘻嘻一笑:“看吧,我就知道,你方才那些話是故意哄爹和表哥的吧?姐夫就只有一個爺爺對不對?來我們家的也不是二爺爺,就是左相大人對不對?”
雲舒抽抽嘴角,這臭小子,自己什麼時候露餡兒了?
二毛坐到雲舒對面:“姐,你唬他們是不是姐夫的意思?”
雲舒皺眉:“你問這個幹什麼?”
“哎呀,姐,你連我都信不過啊,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要說服了我,我幫你唬弄爹和表哥,保準他們以後不敢再提此事半句怎麼樣?”
雲舒斜眼瞪他:“臭小子,毛都沒長齊,就敢威脅你姐了?”
二毛撓撓腦袋呵呵笑道:“不是啦,我是奇怪姐你怎麼突然想起這事兒了?還別說,今兒個出去咱們爹還跟人家說姐夫他爺爺來過我們家了,以前也經常聽他提,特別是喝醉酒的時候最愛說,這下應該不敢了,呵呵!”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說了這就是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爆發了,咱們大家誰都沒好處。對了,聽說你們昨天去了爺爺院子,也見到爺爺了?是不是真的?”
二毛想了想:“算是吧,我們是進了那個小院子,也見著姐夫他爺爺了,不過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門那位老人家說姐夫他爺爺病重得話都說不出來,好像很想催趕我們走似的,我總覺得姐夫他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