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生嘆息:“唉!原本以為我這輩子命薄,懵懵懂懂混過一輩子就完,誰知三弟比我更福薄,人這一輩子還真難說啊!”
雲舒幾人驚訝的面面相覷,老爹道:“志川兄弟為何這麼說?莫非志飛出了什麼事?”
“唉!兩個月前,隔壁村張老財家說要修石梯,需要不少條石,在附近幾個村招石匠。他們開的工錢不錯,村裡的壯漢能去的都去了,我和志飛也去了,不過我們不是石匠,只能幹些力氣活兒。
大半個月前,我在家插秧沒去,就三弟一個人去。他早上走時還好好的,半上午就有人來傳話,說三弟被坡上滑下的條石砸中了,叫我們快去領人!
我和順叔趕到時,三弟躺在地上,臉色白得嚇人,身上血淋淋一片,腿上幾乎成了肉醬,連大腿骨都斷了!”
“啊!怎會這樣?志飛他現在何處?”
第五七七章 尋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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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會這樣?志飛他現在何處?”老爹急得嘩啦一下站起來。
“二哥別急,志飛他現在沒事,只是當時傷得太重,我們都被嚇到了,看他傷成那樣,也不敢亂動,找了大夫來,幫他清理了傷口,上了藥。大夫說三弟雖然性命無礙,可惜那右腿卻是保不住了!”
“啊!那……?”
水志川一臉痛惜的微微點頭,大家聞言心裡都不好受,水志川今年才三十左右,又是家中的頂樑柱,現在瘸了一條腿,以後的日子怕是……
“志川叔叔,那張老財有沒有給賠償?”
“賠了,出事的時候張家就來人了,還請了好幾個大夫來,讓大夫儘量治,醫藥費他們負責。等三弟病情穩定被送回來,張家還天天派人送東西探望什麼的!”
雲舒皺眉:“光送東西有什麼用啊?志飛叔叔是家裡的頂樑柱,一家老小都指著他過日子了,他受傷這麼嚴重,以後他們家日子怎麼過啊?張家得給個說法才是啊!”
水志川搖頭嘆息:“這個我們也想到了,前兩天大姐還專程回來了一趟,我們合計好找幾個人一起去張家鬧騰鬧騰,要張家給個說法兒,至少得讓咱們三弟以後的日子有個著落,可三弟妹卻攔著我們不讓我們去!”
“啊?這是為何?”
“三弟妹說,之前張家的管事來了幾趟,探望之餘還跟她商量了賠償之事,說三弟當天雖是在張家的石場上被砸傷,但起因卻是三弟自己不聽勸,想抄近路穿過石頭經常滾落的斜坡去喝水。才被突然滾落的山石砸中的!
這事兒張家雖有責任,三弟自己也有責任,他們張家願意拿出十兩銀子做賠償。三弟妹不同意,張家加了幾次價,最後說最多隻出三十兩,如果再多,他們寧願打官司,去縣衙讓縣太爺判,反正三弟這事兒在場的人很多,大家都可以作證。
打官司也是他們在理。到時候縣太爺判的話說不定還沒有三十兩了!三弟妹猶豫良久,跟順叔商量了,又去找同村的在場的人問了。張家管事沒說謊,確實是三弟自己抄近路才被砸中的,當時還有好幾個人勸他來著。
三弟妹一時心慌,沒了主意,跑回孃家問了孃家哥嫂。回來就收了張家管事的銀子,還在一張紙上簽字畫押,說是他們家得了這三十兩銀子以後雙方就兩清了!”
雲舒低頭沉默,如果事實真像張家管事說的那樣,這個張家還算比較厚道。三十兩銀子對普通平民來說是筆不小的數目,照水志飛家的情況來看。他們一年到頭所有收入加起來也不過四五兩銀子,三十兩相當於他們全家六七年的收入。
如果好好利用經營,未來的日子興許還有些盼頭。至於勞力方面。水志飛的女兒小靜今年已是十三週歲,如果用這三十兩銀子招個勤快能幹的上門女婿,再置辦幾畝田地或者進城做點兒小生意,這些問題都能解決。
雲舒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志川叔。聽說鄧嬸嬸跟三叔吵架回孃家了,是不是真的?”
水志川頓了一下。明顯有些驚訝,“這個…你們怎麼知道?”
如此看來就是確有其事囉?雲舒想了想道:“志川叔,你知道…他們為何吵架嗎?”
“這個……”水志川正在猶豫,突聞啪一聲脆響,像是碗碟摔碎的聲音!大家同時看向聲音來源方向,居然是幾米外水志飛家的廂房!
老爹皺眉道:“志飛家不是沒人嗎?”
水志川想了想:“二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