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答應她只要她把柳煙兒找出來。不管活人死人,只要找到,大夫人就分她一座宅子兩個鋪子。還有兩千兩銀子。
怎樣?水小姐,你說你蠢不蠢?你就是個引狼入室的蠢村姑,知道吧,哈哈哈!”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雲舒,水志飛急道:“雲舒。別聽她胡說,這丫頭瘋了。她有瘋病,你別信她!”
“哼,我有瘋病?很好,那我就先要了你女兒和外孫的命,有人給我陪葬更好。”
雲舒表面看似平靜,心裡的憤怒、挫敗、難過、鬱悶……各種心情交雜在一起,真正是五味雜陳、難以言喻。她知道小靜恨自己,可她主動找了自己,原本還以為她的恨早就因為嫁人和孩子淡去了,誰知她卻是對自己恨之入骨,甚至想毒死自己!
她知道申老頭找痞子打砸了自己院子,而且當時把小靜也帶在了身邊,原本以為小靜只是被迫跟來,被申老頭拿來當擋箭牌以防萬一的,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
她知道小靜來院子不是幫忙的,卻不知道她早被申大夫人買通,來自己院子當奸細。自己當初那麼不耐煩她、那麼討厭她,看在孩子和水志飛的份兒上,對她一忍再忍,甚至把自己的房間和院子都讓給了她,沒想到卻是這個結果。
她知道書兒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因為這正好解釋了她一直以來的所有疑惑。讓她不相信、不生氣、不惱怒根本不可能,可她心裡更多的卻是難過,小時候那個雖然莽撞卻天真純潔毫無心機的小靜怎麼會變成這樣?一直以為她遲早會醒悟、遲早會變好,沒想到等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雲舒沉默良久,看著眼前這一切,書兒依然在揭發小靜以往的種種不是,小靜臉色蒼白、痛苦得五官扭曲卻叫不出聲來,水志飛跪在地上一邊往前爬一邊連連磕頭求書兒;其他人或驚愕、或茫然、或恐慌、或勸解,院子裡那麼嘈雜,吵得雲舒耳邊嗡嗡作響。
“安靜!安靜~~~~!”雲舒大吼一聲,院子裡總算安靜下來,大家齊刷刷的看向雲舒。雲舒深吸一口氣道:“書兒,你先放了小靜,其他的我們慢慢說。”
院子裡靜默片刻,水志飛老淚縱橫的看雲舒一眼,哽咽著默默給雲舒磕個頭,轉而祈求的望著書兒,小靜臉色更加難看,額頭的汗珠如豆子般一顆一顆往下掉,她的手努力伸向肚子。
突然,一個小丫鬟驚呼:“啊!血~~流血了!”
仔細看,小靜裙下果然好大一灘血,她的裙腳也被染紅大半!看樣子像是早產,雲舒道:“書兒,快放開她,只要你放了她,什麼都好說!”
書兒卻不鬆手:“休想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周圍暗藏了五六個高手,任憑我插翅也難飛。你要真有誠意,就讓這些都撤走,在門口給我準備匹快馬。”
夜五微微眯起眼道:“即便給你你也跑不掉。”
“哼!那還不一定,要人就照做,快點兒,我沒那麼多耐性。”書兒手上開始用力。鋒利的匕首漸漸割入小靜的脖子,鮮血越來越多,膽小的丫鬟尖叫著躲開,水志飛猛的加力往前爬,任憑書兒如何警告也未停下。
等他到近前,書兒一腳踢過去,看似輕輕一腳,水志飛的身子騰空而起,直往後飛去。大家正在驚愕之間,鐺鐺幾聲響。回過神來,那匕首已不知去向,書兒身子軟綿綿的往下萎縮。一個暗衛扶住小靜,小靜則撐著肚子一邊努力喘氣一邊念:“孩子!孩子!”
大家怔愣片刻,雲舒大喊:“快,快把小靜扶進房去,雁兒。去找大夫和穩婆。”
大家反應過來,亂哄哄的一陣忙活。大夫來了、穩婆來了,熱水一盆一盆的進去、血水一盆一盆的出來,裡面穩婆的聲音一遍一遍:“別睡,用力、再加把勁兒、用力……”,卻完全沒聽小靜出半點兒聲兒。
才剛包紮好的水志飛著急的自己轉著輪椅過來:“小靜!小靜啊。你要挺住啊,你不能有事啊,爹就你一個親人了。你要有個三長兩短,爹也不活了!小靜啊!……”
老爹趕緊上前幫忙推輪椅,小聲安慰一番,可那一盆一盆的血水實在嚇人,雲舒也有些著急。又讓小蝶進去看情況。
小蝶進去一會兒,忽聽裡面嗚嗚似小貓的叫聲。雲舒還沒反應過來,裡面有婆子高興的大喊:“好了好了,生出來了,是個小公子!”
雲舒聞言長長的鬆了口氣,外面等待眾人皆是如此,水志飛喜極而泣:“外孫?二哥,小靜是不是生了個外孫?是不是我聽錯了?”
老爹笑呵呵道:“沒錯,是個外孫,志飛啊,恭喜你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