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小說:偽裝帝后 作者:僻處自說

皇后伸手指了指桌子下方。沁弦掀開了桌布,只見蕭羽彥一條胳膊搭在凳子上,腦袋枕在胳膊上,縮在桌子下面就這麼睡了一夜。

沁弦鼻子一酸,心疼地差點哭了出來。

他喚醒了蕭羽彥,輕聲道:“陛下,今日雖無早朝,但還要去南書房議政。您早些梳洗吧。”

蕭羽彥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疑惑地撓了撓頭:“寡人怎麼會睡在這個地方?”

皇后嬌嗔了一句,聲如洪鐘:“還不是彥郎你,非要跟奴家玩躲貓貓。自己躲進去還不肯出來了。壞死了。”

蕭羽彥頓時想拍著大腿讚歎自己的機智!這種招數都能想得出來,不愧是一國之君。

忽然,皇后穿著褻衣,露出了濃密的胸毛,大步走上前來:“彥郎,讓奴家為你穿衣吧。”

蕭羽彥虎軀一震,慌忙擺手道:“公主遠道而來,一定是累了。還是好生歇息吧。寡人……政務繁忙,午膳就回來了。”說完大步衝到了屏風後面,飛快換好了衣服,然後又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出了未央宮,一陣風似的趕到了南書房。

全程一氣呵成,流暢無比。以至於蕭羽彥到了南書房的時候,議政大臣們都還沒到。只有韓雲牧一人坐在左側的書窗下翻看著奏章。

聽聞有人進來,韓雲牧抬起頭,正對上驚魂未定的蕭羽彥:“你今日來得倒是早。”

蕭羽彥皺起了眉頭,眯著眼睛看著韓雲牧:“大司馬這話什麼意思?寡人平日裡很疏懶朝政麼?”

韓雲牧留下了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便低頭繼續檢視起了奏章。蕭羽彥暗暗含了一口氣,近來韓雲牧是越發桀驁不馴了。見到國君,連臣下的禮節都忘了。

早些年先皇還在世的時候,韓雲牧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他剛當上將軍,英勇善戰,和齊國多次交戰未有敗績。當時的百姓都以為遇到救星,蕭羽彥小時候也拿他當大英雄看待。

先皇很寵信韓雲牧,以至於准許他自由出入宮禁。所以還未開府的蕭羽彥時常都能在宮中見到他,練習騎馬射箭時,還得到了他不少的指點。一度,蕭羽彥是拿韓雲牧當師父看待的。

可是先皇去世之時,將蕭羽彥託付給了韓雲牧。希望他能夠輔佐新君,在蕭羽彥冠禮之前代掌朝政。韓雲牧應承了下來,從此便獨攬大權,一手遮天。

沒有了韓雲牧的准許,蕭羽彥一條政令都發不出去。在朝廷之外,韓雲牧加重賦稅,百姓們怨聲載道。朝廷之內,他更是隻手遮天。起初那些反對他的大臣們,流放的流放,砍頭的砍頭,貶官的貶官,最後只剩下一群應聲蟲。

為什麼權力可以讓一個人有這麼大的改變?蕭羽彥不太明白。

朝臣們陸續到來,今日沁弦為大臣們準備了許多的涼茶。蕭羽彥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清涼解暑。便讓沁弦給各宮的妃嬪也送一些過去。

尋常議政時,多半是韓雲牧將一些尚有爭議的摺子留出,讓各位大臣討論。其他的都經過韓雲牧的批閱,直接到了蕭羽彥的手裡。

但基本所有的決策權都是在韓雲牧手中。整個黎國,如今十條有九條政令都是韓雲牧的意思。

蕭羽彥飛快看完手裡的奏章,有幾項是人員調動。如今朝中,除卻那些騎牆派的老泥鰍,剩下的基本都是韓雲牧的人。蕭羽彥的母妃那頭原本也是個望族。

不過先皇臨終前的那一年,似乎害怕外戚專權,有意打壓。起初蕭羽彥在朝堂還有些可用之人,到如今只剩下寥寥無幾。表哥謝應宗算是一個。

他站在一群議政大臣之中並不起眼,遠遠看去是個溫吞的年輕人。平素遇到事情的時候,謝應宗偶爾會為蕭羽彥說上兩句話。但礙於韓雲牧的威勢,謝應宗往往也只能點到為止。

但如今的朝堂,還能有人有這份心,蕭羽彥已經很知足了。

“陛下,江淮以北大旱,災情大有擴散的嫌疑。災民流離失所,湧入了衍臺城,引起了不少的騷亂。當地郡守被災民暴打重傷,糧倉被搶劫一空。微臣以為,此次災情若不重視,恐怕後果不堪設想。”令尹上奏道。

蕭羽彥剛剛晃了晃神,聽到令尹的上奏,思忖了片刻才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寡人不是頒發了罪己詔麼?”

“罪己詔是為向上天請罪。但此次恐怕不是天災那麼簡單。臣以為,當派一位大臣前往災區,一來監督組織好救災事宜,二來可調查其中是否有人發國難財。”

蕭羽彥總算聽明白了。令尹的意思是,這次不僅是天災,還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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