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異地看著這一幕,好奇這個下人到底是什麼人,四皇子為何如此激動?
正在眾人疑惑間,南宮洐上前目光沉靜地落在南宮璃面上,唇角微揚,問道:“敢問皇兄,我的車伕為何會進入府中還到了這內院?”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這下人竟是二皇子的車伕!
可是所有馬伕不是都在府外不得入內嗎,這個車伕怎麼進來了?還有這四皇子為何對這馬伕不問青紅皂白就拳打腳踢?
眾人的目光在南宮洐兄弟幾人身上來回切換,充滿了疑惑和探尋。
太子恍然大悟,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車伕奇道:“這奴才竟是二弟的車伕嗎?是啊,這車伕怎麼進府來了?二弟,就算是你府上的車伕那也是車伕,你將這等下賤之人帶入府中來莫不是不把本太子放在眼裡?”
說到最後一句,太子目光一沉,語氣也猛然壓低了。
南宮洐冷笑道:“難道不是太子皇兄故意將他放進來的嗎?”
南宮璃卻似乎不願意再與他在這無謂的問題上爭辯。目光落在臉色慌亂的車伕身上,慢悠悠地走過去,冷聲問道:“說,你是怎麼進來的?”
那車伕立馬跪正身子,頭觸地戰戰兢兢地回道:“奴才是自己趁著人多門人不注意時偷偷溜進來的!”
“哦?”太子挑了挑眉,看了南宮洐一眼,又問道:“你偷偷進來做什麼?”
“奴才……”車伕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南宮洐一眼又慌張地低了下去,吞吞吐吐道:“奴才是聽到……聽到……”
南宮璃蹲下身子,和顏悅色地問道:“聽到什麼?說出來!”
那馬伕又抬頭看了南宮洐一眼,似乎下了決心般,朗聲說道:“奴才聽到二皇子殿下吩咐人殺害相府二小姐,二小姐曾經接濟過奴才,奴才感念二小姐的恩德,不忍心看她出事,所以就偷偷潛進來想要提醒二小姐小心,可是……”車伕伏地低低的嗚咽起來。
頓時現場譁然一片,本來還對南宮洐派人殺害景繡一事懷疑的人此刻全都信了,目光指責地看著他。
太子和二小姐早有瓜葛,二皇子正是利用這一點,殺了二小姐陷害太子。太子已經被軟禁,經此一事皇上必然勃然大怒廢了太子,接下來就是立新太子,二皇子排行老二本身能力出眾,又有沈家作為後媛,無疑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手下辦事不利落落下了令牌,又被車伕無意中聽到了詭計。說起來也是二小姐行善積德,這車伕感念其恩,不然只怕憑藉一塊小小的令牌,今天絕對無法定二皇子的罪,二小姐恐怕要枉死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南宮澤見眾人紛紛信了這車伕的話,頓時勃然大怒,從一旁的侍衛腰上拔了一把劍就向那馬伕揮過去。
南宮洐冷聲道:“住手!”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冷靜,老四現在這樣子只會讓在場的人以為他們做賊心虛氣急敗壞的想要殺人滅口。
南宮澤的動作應聲而止,他何嘗不知道他不應該這麼衝動,可是現在算是人贓俱獲,他根本想不到別的辦法能幫二哥洗刷冤屈。
南宮珏從他手上奪下劍扔給一旁的侍衛。冷冷地瞥了眼已露出得意之色的太子,一時之間他也是想不到什麼辦法能幫南宮洐脫罪。
現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南宮璃心內得意,媛兒果然好計策,今日不僅除了景繡還能禍水東引拉下老二,一箭雙鵰!
看向人群,想喚葛天一,猛然想起來,葛天一因為公務纏身回了話說不來的,人群中果然沒有他。
不過也沒關係,他太子府有的是侍衛,就做回好事親自將老二送過去吧!
“來人!送二皇子去大理寺,將今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轉述給葛大人聽!本太子也會寫摺子將此事一五一十地稟告給父皇知道!”
“是!”五六個侍衛應聲答道。就在他們快碰到南宮洐之時忽然一道女聲響起:“慢著——”
眾人循聲看去,說話之人竟是景媛。
南宮璃眉頭微蹙,疑惑地看向景媛,“媛兒——”
景媛卻並不看他,而是一步步走向南宮洐。
南宮洐困惑地看著她,耳邊又迴響起了之前她對他說過的話。
眾人也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來。
景天嵐看著景媛蹙眉道:“媛兒休的胡鬧!”比起除掉南宮璃除掉南宮洐更讓他開心,南宮璃本就是強弩之末扶不上牆的阿斗,根本不足為慮,若是能借今日之事除掉南宮洐那才是大喜事一件,能為日後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