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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繡搖頭,她不喜歡刑訊逼供,更喜歡用溫柔一點的法子。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你把這個喂他吃下,防止他想不開。”
青銅接了過來,心裡有些不以為意,“不打不罵不餓他,他怎麼會想不開?”
景繡頓住腳,斜睨著他,“你不相信我?”
青銅立馬站直身子正色道:“不敢!”
景繡也不管他說的是真話假話,輕哼一聲:“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青銅不敢再說話,只是心裡依舊對她的話表示懷疑,那樣一個鐵血硬漢,即使用上各種殘酷的刑罰都不一定能讓他開口更別說什麼都不做好吃好喝的供著了,真是不明白小姐到底在想什麼。
景繡在他的指示下走進另一條足有三十米長的陰暗過道,過道兩頭的左右兩邊各站著一個人,身姿筆挺面容冷肅,對她這個第一次出現在這裡的人一點都沒表現出好奇。
過道更顯幽暗陰冷,只有她和青銅輕重不一的腳步聲,穿過過道入眼之處就是幾間牢房,每間差不多隻有十五平大,裡面都鋪著乾草,只有其中一間裡面有人其他幾間都是空的。
景繡走到唯一有人的一間,那人正背對牢門而坐,背脊挺直好像正在練功,對他們的到來恍若未覺。
恍惚間景繡只覺得這人的背影好像十分眼熟,給青銅遞了個顏色,青銅會意忙從牆上拿過燭臺向牢內的人照過去,然後疑惑地看著景繡。
景繡越發覺得眼前的背影和身姿熟悉,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假咳兩聲,可是對方依舊毫無反應。
青銅費解地看著景繡,只覺得她的神情和舉動充滿詭異。試探地問道:“小姐認識這個人?”
景繡看向他,臉上的表**哭無淚。
青銅更是覺得詭異起來,這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景繡對著他用口型道:還不快把門開啟!
心裡後悔不迭,之前在太子府,青銅和宗易過招的時候她發現有人隱藏在暗處於是眼疾手快的就射了銀針將人弄暈了過去,因為時間急也沒去細看是什麼人就直接讓青銅用黑布將他頭套上和宗易一起帶回來了。現在真是想撞牆的心都有了,她當時怎麼就看都沒看一眼呢?
青銅得了吩咐雖然心中依舊不解,但是看她的表情也不敢耽擱,忙對一旁站著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拿著鑰匙將門開啟了。
牢內的人依舊毫無反應,景繡心裡不禁嘀咕起來,難道是銀針的藥效還沒完全過去,這人還沒完全的清醒?
就在她疑惑間,那人緩緩的站起身然後轉過身來,一臉木然地看著景繡,說不上生氣但是景繡能感覺到他的心情絕對不會好。
青銅仔細看著他,盯了半天發現自己不認識,於是又詢問的看向景繡,只見景繡抿著嘴,表情有些扭曲。
這樣的她是青銅從不曾見過的,青銅心裡對面前這個被他綁回來的男子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林楓一動不動地站著,居高臨下好整以暇地看著景繡,嘴角掛著一絲似笑非笑。
景繡深吸口氣,猛然抬頭看向他,震驚道:“林侍衛怎麼是你啊?”轉頭呵斥一頭霧水的青銅:“你這是做什麼,怎麼把林侍衛抓回來了,你不要命了?!”
青銅雖然不知道這林侍衛是何人,但是看景繡一連串的反應也能猜到肯定來頭不小,於是立馬誠惶誠恐地低頭道:“小的該死請小姐責罰!”
景繡拿眼小心翼翼的去瞧林楓的臉色,見他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內心不由自主的開始凝重起來。
之前南宮新月出宮時崇明帝派過來保護她的人正是這個林楓,當時她也沒怎麼在意過這個人,但是現在看來這個人恐怕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侍衛,估計是崇明帝最得意最信任的人之一。
今天崇明帝應該是接到訊息才會過來的,恐怕從太子府一傳出要舉辦宴會之時就已經在崇明帝的監視之中了。景媛和太子圖謀不僅被司馬濬提前識破了估計也被崇明帝提前知曉了,至於崇明帝為什麼沒有阻止,她想或許崇明帝也想借著這次的契機廢掉太子吧?或者也有可能他想看看她的能耐,能不能從太子和景媛的計劃中安然脫身?更或者他是知道了司馬濬也在幕後看著這一切,所以他不動聲色,想借此探探司馬濬的底?
……
景繡身上不禁出了層冷汗,林楓是崇明帝的人他的武功反應和警覺都不會差,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讓她發現了呢?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被她的一根銀針就放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