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景繡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子正是當年追殺她和芸孃的人之一,是她一直在找的那個臉上帶著疤痕的男子。
見她認識自己,疤痕男子微微一愣,冷聲道:“你是如何認出我的?”她並沒見過他不是嗎?
景繡冷笑一聲,“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我正愁找不到你呢沒想到你自己自投羅網來了!”
“自投羅網?”疤痕男子似乎覺得這幾個字十分可笑一樣,“二小姐十年前死裡逃生,但是該死的人就算一時僥倖沒死也是沒辦法壽終正寢的,閻王爺已經等了二小姐十年了,今天就讓我送二小姐一程吧!”
她是如何認出他的並不重要,反正她很快就會是一個死人了。
景繡挑眉並不害怕,“哦,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疤痕男子露出嗜血殘忍的表情,活動著脖子和手腕,依稀發出了幾道骨骼響動的聲音。
景媛冷眼看著這一幕,對那疤痕男子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我先出去了,你動作快點!”
景繡清楚地看到疤痕男子臉上閃現出不滿的神色,但是轉頭面向景媛時卻是萬分恭敬,“大小姐放心吧,小的一定不會讓大小姐失望的!”
景媛諷刺地說道:“你十年前已經讓我和娘失望過一次了!”說完就開啟那扇門出去了。
疤痕男子看著門扉嗤笑一聲,轉過頭撞上景繡打量的視線,清亮的眼神彷彿能看穿一切般。他心裡莫名地一緊,“二小姐這麼看著在下做什麼?”
“我只是很好奇沈柔和景媛是怎麼能請的動你為她們辦事的?”
疤痕男子心裡生出一絲警惕,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笑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要給錢我可以替任何人辦事!”
景繡懷疑地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疤痕男子面色一緊,目光犀利地看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景繡目光如炬,緩緩開口道:“我在想你和沈柔母女到底是誰利用誰?”
疤痕男子愕然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眯著眼睛道:“你若是笨一些或許還能活得久一點!”說著他伸手摸向腰間,原來他的腰帶中竟藏了把軟劍,白光一閃,他已經舉劍向景繡刺了過來。
景繡淡定地後退幾步躲開,疤痕男子冷笑一聲,揮劍再次刺了過來。
這一次景繡並沒有躲,站在原地淡淡含笑地看著他。
疤痕男子心裡正納悶,忽然感到身後一陣殺氣傳來,恍然一驚忙收劍轉身看去,之間一道泛著寒光的長劍直逼腦門而來,他慌忙舉劍去抵擋。
青銅一邊和他交手一邊問景繡:“小姐你可有事?”
景繡在一塊大石頭上悠閒地坐了下去,高聲道:“我沒事,你別分心,別一不小心殺了他!”
青銅問道:“小姐要活的嗎?”
景繡高聲道:“要活的!”
“好咧!”青銅答應一聲就不再說話,全身心地和疤痕男子打鬥起來,這個男子功夫不低,小姐又想要活的,他得全神貫注才行。
疤痕男子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怒火中燒,想活捉他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當下也使出了全力殺招盡現,只想儘快解決青銅解決景繡,再耽擱下去就壞了景媛的事了!
他們打的如火如荼,景繡坐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的還“指點”疤痕男子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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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濬幾人見景繡遲遲不回來,心裡都忍不住擔憂起來。
南宮澤道:“這衣服換的也太久了吧,就算洗澡也該回來了……”
蔣遷被司馬濬派去找景繡此刻正好回來了,司馬濬起身帶著他離開了涼亭走到一處僻靜無人處才問道:“怎麼樣?”
“王爺放心,二小姐很安全!”
司馬濬這才鬆了口氣,剛想再問些什麼忽然耳朵動了動,警覺地看向幾米遠的一棵粗壯的槐樹。冷聲道:“什麼人?”
蔣遷此刻也感覺到了樹後有人,拔出劍神情警惕地一步步走了過去。
樹後的人一聽到劍出鞘的聲音就全身一緊,心跳個不停,聽著腳步聲一步步靠近,忙舉著雙手從樹後一臉驚恐地走了出來。
“濬王殿下……是我,瑞安郡主!”
蔣遷收起劍,看向司馬濬。
司馬濬眼神不善地看向瑞安,聲音冷沉地問道:“郡主跟著本王做什麼?”
瑞安緊張地絞著手帕,猶豫了會才抬頭堅定地說道:“我……我有事想告訴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