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將她是扁鵲的事散播出去。反正短短兩三天的功夫似乎宮裡宮外的人都知道相府二小姐景繡就是扁鵲。
她因此又火了一把,宮裡宮外到處都在議論這件事。溢美之詞不絕於耳,全是誇她人美心善醫術高明的。
閣樓之上,女子一身淺綠色衣裙,頭髮隨意地挽起,仰躺在睡椅上看著王府內的湖光秋色。風景美人更美,司馬濬走過來,撫平她眉間的褶皺。自從那日從食客居回來她就一直愁眉不展的,應該還在擔心南宮珏吧?!
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對方是她的哥哥,他的心裡還是忍不住泛酸。不喜歡她為別的男子上心,哪怕是她的哥哥和父親。
“我教你練字吧!”崇明帝前兩天送了文房四寶來,說是讓她沒事的時候練著玩,她還沒碰呢!他其實不想累著她,她寫字好不好看他也不在意。此刻看到她無所事事的胡思亂想,才想找點事情讓她做,轉移她的注意力。
“好啊!”景繡欣然點頭,從椅子上下來。
司馬濬握著她的手,寫了個“景”字。
景繡蹙了蹙眉,問道:“你說南宮新月是景天嵐的親生女兒嗎?”
司馬濬不答話,繼續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的寫了個“繡”字。
練字是想讓她修身養性不胡思亂想的,她怎麼又想那些煩心事了?
“你說到底是什麼人將我們對調的,她(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她曾經在電視上看過,有窮人家會把自己的孩子和富人家的孩子對調,想讓自己的孩子到富貴人家過好日子。會不會是芸娘掉包的?她的女兒是庶出,她怕女兒在家裡不受待見所以做出這樣的事?
司馬濬見她眉頭深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無奈地放下手中的筆,轉過她的身子,柔聲道:“一切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現在不要想得太多,累到自己我會心疼的,嗯?”
景繡臉一紅,抬頭愣愣地看著他,剛才是她聽錯了吧,他竟然將甜言蜜語說的這麼自然。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司馬濬嗎?
司馬濬見她傻愣愣的看著自己,一雙水亮亮的星眸中倒映著自己的影子,不由得嚥了口唾液,視線滑落到她不點而朱的櫻唇上,低頭覆了上去。
景繡沒有躲閃,閉眼迎接著他的吻。
“啊——”一聲尖叫聲混合著清脆的碎裂聲傳來。
兩人皆是一臉不悅地循聲看去。
雪兒臉色緋紅,慌慌張張地蹲下身子去撿地上杯子和茶壺的碎片。
“誰讓你上來的?”司馬濬臉色陰沉的能滴下墨來,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我……我只是想給王爺和二小姐送茶水,我……”雪兒低著頭斷斷續續地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嫉妒和陰森。
景繡走過去,低頭撿起一塊碎片,放在眼前細細的打量著,許久才啟唇道:“雪兒,這可是上好的紫砂壺啊,王爺平日最愛用它泡茶了,就這麼被你打碎了,嘖嘖嘖……真是怪可惜的!”
“雪兒以後一定會小心,再也不會這麼莽撞了,雪兒馬上去再買一個一模一樣的!”她看了司馬濬陰沉的臉色一眼,慌忙收拾好碎瓷片轉身就下了樓。
“等一下!”景繡喚住她,將手中的碎片準確無誤地扔到她手上的托盤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聲音不似剛才清脆,猛的低沉下去,“以後我和王爺單獨相處的時候不準任何人打擾,尤其是你,聽到了嗎?”
雪兒握著托盤的手骨節分明,微微泛著不正常的白,咬唇道:“我知道了!”
“還有,這紫砂壺是你打破的,要買也不能用府上的錢。”
“……是。”
景繡孩子氣地對著她的背影伸了下舌頭,轉頭就看到司馬濬滿臉寵溺地看著她,哪還有剛才面對雪兒的陰沉可怖。
“我們……繼續?”走到他面前,眨了眨眼睛。
司馬濬發怔,景繡忍俊不禁,“逗你……”那個“的”字還沒說出口,對方就已經覆上了她的唇,輾轉吮吸。
一吻結束,景繡趴在他懷裡喘息不止,他的胸口也不停地起伏著,心跳比她還快。
樓梯處又傳來腳步聲,從他懷中退出,快速地跑到先前的睡椅上背對著他躺著。雪兒經過剛才的事應該不敢再上樓,上樓的肯定是紅叔他們。
聽到聲音果然是紅叔。
“景丞相來了!”紅叔沒察覺到司馬濬微微泛紅的臉色。
司馬濬咳嗽一聲,掩飾自己尷尬,“他來做什麼?”聲音略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