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不認識。
青銅猜到那第一個被她含糊過去的字是宇文霈的“霈”,可是後面一句話別說被那婆子說的含糊不清,就算是完整的說出來了他也不明白,況且他的注意力只在第一句上。
讓人先將那婆子和叫小桃的丫鬟帶了下去,他就立馬去見司馬濬,恰好司馬濬正在拜堂。等拜堂過後又去了新房,等司馬濬從新房出來他才尋了一個空隙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為了節省時間他只說宇文霈去見景繡離開時被宇文烈帶走了,去了城外三十里送別亭。司馬濬果斷的讓他先派人出城追趕,然後親自去見南宮珏將這件事告訴他。
三人騎著馬迎著凜冽的寒風出了城門,城外十里,青銅事先派來的手下一個個斂容正色的等待著。看到他們過來就立馬夾緊馬肚跟上。
一行人到了送別亭,卻半個人影都沒看到。南宮珏眉頭擰的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從馬上一躍而下,走進有些破敗的亭子裡,凌風和青銅相視一眼,也下馬跟了進來。
南宮珏認真的打量這不過四五平方的亭子,頭也不回的問青銅,“你是如何知道他帶著七公主來這兒了?”
青銅回道:“宇文烈讓人給王妃送信,約的就是這裡。”
南宮珏詫異轉頭,“他給繡兒送信?”
青銅點頭,目光看向亭外空闊寂寥的空地,難不成這宇文烈只是為了耍王妃?
凌風見南宮珏若有所思,試探出聲道:“那宇文烈會不會就躲在暗處,見到來的人是我們所以就躲起來了?”說著他的目光犀利的看向遠處一片光禿禿滿地黃葉的樹林。
南宮珏也不由跟著看了過去,面上雖然還算鎮定,可是一顆心卻彷彿被放在了火上煎烤一般。
樹林不大,一眼便可看到頭,而且樹木年數尚短,並不粗壯,地上除了薄薄一層隨風飛舞的落葉外並無茂密可遮人的草叢植被。
除了這一小片樹林外,周圍入目之處一片空闊,是看不到頭的空地。
凌風目光四顧一圈,頹然的收回了視線。
南宮珏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是腦子卻不聽使喚,就像有一團亂麻在腦中纏繞不休,消瘦不少的俊臉上線條緊繃,陽光俊美的面容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裡變得滄桑成熟了許多。
青銅看的出來他著急,心裡不由暗怪自己魯莽,若是因此而耽誤了尋找七公主的時間,導致七公主有個萬一,他如何面對王妃?
“有人!”亭外濬王府的一個侍衛忽然警惕的看向樹林,高聲提醒道。
眾人面色齊齊一變,猛然抬首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南宮珏別說沒看到人,就連一隻活的生物都沒看到,轉頭狐疑地看向那說話的侍衛。只見他目光依舊直直地盯著樹林看,一副警惕不已的神色。
青銅見他面露狐疑,看了那侍衛一眼,開口道:“我去看看!”
濬王府哪怕一個普通的侍衛都是經過精心訓練出來的,或多或少都有些過人之處。這一個恰巧是聽覺異於常人的靈敏。
南宮珏點頭,自己率先大步出了亭子走向樹林。
青銅凌風緊跟在後面,其餘人也都從馬上下來,四散在他們周圍,神色警惕的注意周圍的動靜。
先前說話的侍衛快步走到最前面,仔細的聽著傳進耳朵裡的動靜,可是此刻除了他們腳踩在地上落葉發出的聲音、頭頂枯枝搖動以及呼呼的風聲外再也聽不到別的動靜了。
他閉上眼睛停了下來,南宮珏等人隨之而停,大家都一臉期待或狐疑地看著他。
南宮珏忽然看到他的耳朵在動,又見他神色專注,不由將呼吸都放輕了些。
那侍衛閉著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挪動腳步,南宮珏剛要跟上,一條手臂就橫在他面前,視線順著手臂疑惑的看向青銅的臉。
青銅對他輕輕搖了搖頭,南宮珏立刻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卻緊隨著那閉著眼睛慢慢移動腳步的侍衛。
眾人見南宮珏不動,自然也都站在原地,只有一雙眼睛追隨著那侍衛而動。
這片樹林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尤其置身其中的時候更覺得比在外面看時大了不少。
不過才過去幾分鐘的時間,眾人卻覺得彷彿過了一個時辰般漫長,那侍衛睜開眼轉身看向他們,在眾人滿含期待的眼神下卻指著眾人身後,蹙眉道:“有人來了!”
眾人往身後看去,很快視線裡就先後隱約出現兩匹馬。
南宮珏上前兩步,微微眯眼看去,臉上忽然驚詫不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