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半天,忽然眼睛一亮,計上心頭,抬頭衝他招手,神秘地說道:“你過來——”
南宮珏回過神,看她眼含精光不懷好意的樣子,好奇地上前兩步,彎腰附耳靠近她。
毒娘子趴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一會兒,看著他的眼睛笑問道:“如何?”
南宮珏直起身子,忍住笑意,拱手道:“前輩高明,晚輩佩服!”
毒娘子眼睛微眯地看著他,“你可會幫我?”
他和繡兒是朋友,她就藉此機會試一試他對繡兒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南宮珏欣然點頭,“前輩需要晚輩一定傾力相助!”
原本自己也打算幫繡兒出一口惡氣,給司馬峻嶸一點教訓,現在有前輩出面自己幫點小忙何樂而不為呢?
司馬峻嶸這次估計也只能啞巴吃黃連了,對方可是他的師孃,他難不成還要跟她作對不成?
景繡出來就看到他們兩人神色嚴肅又似乎興致勃勃地在討論什麼,快步走過來,好奇道:“師孃你們在聊什麼呢?師父呢?”
看樣子師孃似乎很喜歡南宮珏,這才見第一面就這麼投機了。
毒娘子拉過她的手,“繡兒,那個相府你也不要再回去了。那對母女都已經死了,你回去也沒意思。”
景繡點頭,相府回還是要回的,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她不打算回去,一來司馬濬還沒完全好她不放心回去,二來師父師孃都在這裡她也想好好陪陪他們。
毒娘子滿意地點頭,和南宮珏相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閉口不言剛才之事。
景繡心裡好奇,剛想開口再問,南宮珏對她道:“跟我過去一趟吧,三哥很擔心你。”
毒娘子一聽,眉頭微皺,問道:“就是那個從小就得了不治之症的三皇子?”
景繡拉了拉她的袖子,“師孃,人家三皇子現在已經好了。”
毒娘子無所謂地“哦”了一聲,就催她快點過去,早去早回。
景繡看完南宮彥回來天已經黑了,天靈夫婦已經吃過了。她就直接讓人將晚飯擺在了司馬濬的房間裡。
扶著司馬濬坐到餐桌前,不停地往他碗裡夾一些清淡的菜,自己卻並不開吃,定定地看著他。
司馬濬知道她這是有話要問自己,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她碗裡,笑道:“吃完飯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景繡伸手指著他,“不許反悔!”
司馬濬失笑道:“不反悔!”說著又拿起空碗給她盛了一碗湯。
一吃完飯景繡就讓人收了碗筷,扶著他躺到床上,自己坐在床側盯著他看。
司馬濬握著她的手,問道:“還記得上次你在我書房看到的那副用布包起來的畫嗎?”
景繡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她疑惑好奇的是他和師父師孃如何認識的,和那副畫有什麼關係?
司馬濬輕笑一聲,說道:“去,讓青銅將那副畫拿過來。”
景繡心裡儘管一萬個不解,還是來到門口開啟門對門外守著的青銅吩咐了一聲。
很快青銅就拿著畫回來了,她從門口接過畫拿給司馬濬。
司馬濬並沒接,對她笑道:“開啟看看!”
自己則是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她的臉看,等著看她的反應。
景繡好奇地扯開布,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畫展開。
驀地眼睛睜大,震驚地看著畫上的女子,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抬頭愣愣地看著他,“這……”
這上面畫的人竟然是她,而且還是兩年前的她。她至今仍然清楚地記得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那天晚上她飯後無聊就揹著藥簍離開住處去採藥,結果在一處懸崖邊上一個不小心被腳下的石塊絆倒,眼看著就要滑落懸崖,千鈞一髮之際有人伸手拉住了自己。
雖然明月高懸,但是那周圍都是參天的古木掩映,月光照射不到,夜色太黑她又因為害怕一時也沒來得及去看拉自己的是何人。等被拉上來,從心有餘悸中回過神來時人已經不見了。
當時山上只有自己和師父師孃三人,原本她以為拉自己的人多半是師父師孃,可是第二天去問,師父師孃都否認了。
她為此事還疑惑了很長一段時間呢,現在看來那天晚上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他嗎?
這畫上的場景赫然就是自己懸在涯邊上,神色驚懼的模樣。自己沒看到他的樣子,他卻將自己的容貌看的一清二楚。
司馬濬衝她招招手,她手中拿著畫機械地走回床邊在床側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