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伸手就要去拿,司馬濬眼明手快地握住她的柔夷,對上她不解的眸子,搖頭,“如果你剛才看了倒也罷了,錯過了剛才的好時機,現在就沒機會了。”
“這是為何?”景繡狐疑地問道,眼睛盯著畫看。
司馬濬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下,順勢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神秘地說道:“現在還不到讓你看的時候。”
景繡心裡就像有一千隻螞蟻在爬一樣,心癢癢的。他的話都把她搞糊塗了,什麼叫她看了倒罷了,什麼又叫現在還不到讓她看的時候,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原本他想著這畫上畫的無非就是他珍視之人的畫像,無非瑞親王和瑞親王妃,現在看來竟然不是。難不成是他曾經喜歡過的女子?
見她一臉困惑,並且看著自己的眼神越發古怪起來,知道她愛胡思亂想,司馬濬不得不說些什麼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早上進宮,皇上讓你想辦法進宮一趟。”
景繡眨了眨眼睛,“你剛才進宮了?”
司馬濬不置可否,景繡蹙眉,想辦法進宮一趟,意思應該是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宮吧?
畢竟這個時候是特殊時期,她按理說應該守在沈柔的靈堂前,肯定是不適宜外出的。
明天應該就是沈柔下葬的日子,她不好缺席的。
“我讓人給你準備了衣服,已經放在你房間了。”
司馬濬一邊說一邊拉著她出了書房,往她睡的房間去。
在她房間門口看到了靜靜等待的南宮珏,她扭頭詫異地看向司馬濬,看南宮珏這麼從容的樣子,不像是闖進來的。在她房門口顯然是直接來找她的,司馬濬會這麼容易放他進來?
南宮珏瞥見他們,已經快步走了過來,看著她道:“快換衣服吧,父皇讓你進宮一趟。”
景繡不確定地問道:“你要跟我們一起進宮?”
南宮珏搖頭,一字一頓的糾正道:“錯了,不是我和你們,是我和你一起進宮?”
景繡詢問地看向司馬濬,他點頭,柔聲道:“我還有些事,不能陪你進宮,況且我剛從宮裡回來,再去恐惹人猜疑。”
瞭然的點點頭,他是東旗王爺,如今平陽城中龍蛇混雜,他雖為質子,暗中盯著他的人也必定不少。他進宮太過頻繁,難免惹人猜測,別人不說,但說司馬峻嶸,說不定會藉此生事,在東旗皇面前構陷他。
進屋,床上放著一套嶄新的太監服飾,她飛快的換上,居然十分合身。
重新梳了髮髻,帶好帽子出來。
“好一個俊俏的小太監!”南宮珏收起落在司馬濬身上的擔憂視線轉而打量著她,語氣調侃。
瞪了他一眼,對司馬濬道:“我走了!”
司馬濬一直送她到府外看她上了馬車才轉身進府。
“關門!”
守門的侍衛相視一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爺,你沒事吧!”蔣遷從圍牆跳了下來,渾身是血,腳步踉蹌地走來。
兩個守門侍衛一見他如此大驚失色,立馬跑過來扶他。
司馬濬看向他,搖頭,“我沒事,你可有事?”
蔣遷搖頭,“屬下沒事!”
“關門!”司馬濬淡淡點頭,再次沉聲吩咐道。
扶著蔣遷的兩個守門侍衛相視一眼,臉上皆是凝重,其中一個飛快地跑到門邊將府門牢牢關上。
司馬濬一個踉蹌,險些栽倒,捂著胸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蔣遷和兩個侍衛紛紛驚呼,“王爺……”
守門侍衛已經顧不得蔣遷如何了,慌忙去扶司馬濬。
蔣遷也臉色擔憂,強撐著走向他。
司馬濬擦掉嘴上的血跡,搖頭,“我沒事。”
這口血吐出來反而覺得好受多了,之前一直強忍著,他知道景繡鼻子靈敏,若是之前吐出來,即使擦的乾乾淨淨不留痕跡也不一定瞞得過她。
“這是怎麼了?”紅叔遠遠的看到司馬濬被人攙扶著,蔣遷搖搖欲墜地站在一旁,立馬意識到不對勁,忙跑了過來。
問完就發現司馬濬嘴角有未擦乾淨的血跡,蔣遷更是滿身是血,觸目驚心。
忙讓其中一個守門侍衛去叫大夫,自己則和另一個一左一右要去扶司馬濬。
司馬濬掙脫開他們的手,語氣虛弱卻清晰地說道:“我沒事,去扶阿遷。”
說著自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紅叔深知他的性子,見他腳步雖透著虛浮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