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到她說要放了臨飛,吊著的心放了下去,對她接下來的話十分好奇,也有些緊張,他知道以小姐的性子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地放了他,必定有條件。
景繡目光在他們二人的面上轉了一圈,故意賣關子吊他們胃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所以,我會放了你,但是前提是你配合我演一場戲。”沉靜如水的眸子定定地落在臨飛的臉上,“演完這場戲我就放了你,我說話算話,決不食言!”
臨飛和青銅都是一臉困惑和好奇,默契地相視一眼,又都飛快地轉過頭。
“怎麼,怕有詐?”景繡挑眉看著他,語氣有些故意激他的味道。
臨飛若有所思,目光探究地看著她,“不,不是。”
他只是想不明白她到底要他配合演什麼樣的戲,心裡有些慌亂罷了。
景繡點頭,一錘定音,“既然不是,就這麼說定了,跟我出去吧,記住,待會兒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看我眼色行事。”
說著轉身走了出去,纖瘦的背影筆直修長,彷彿有著讓人忍不住信服和追隨的力量。
“等一下!”臨飛鬼使神差的跟著她挪動了兩步,急匆匆的叫道。
景繡扭過頭來,疑惑地看著他。
臨飛躊躇了一下,最後咬牙道:“濬王中的南疆秘藥是宇文烈給的,他那兒應該有解藥。”
這應該不能算是出賣太子吧,他心裡複雜地想。
景繡微微一挑眉,眼中厲光一閃,點點頭,“知道了。”
宇文烈……傷害司馬濬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臨飛愣在原地,有些猶豫不決,心裡“突突”地跳,從第一次見她她就給他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讓他莫名的不敢接近,總感覺她能在不聲不響就讓人消失一樣。
“走吧!”青銅見盯著景繡的背影發呆,催促了一聲,就自己率先跟在了景繡身後。
*
景繡剛出地牢,紅叔就神色匆匆地跑過來,“太子已經在門外了。”
雖然只是他一個人,氣勢卻不小,趾高氣揚高高在上。
景繡點點頭,扭頭看了一眼已經跟出來的青銅和臨飛,嘴角微勾,伸手,“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紅叔忙從懷裡掏出兩張紙遞到她手裡,“準備好了!”
景繡展開看了一眼,重新疊好放進懷裡。眼中精光閃爍,如一隻算計著肥肉的狐狸般。
含笑說道:“放他進來吧!”
紅叔點頭離去。
青銅和臨飛已經出來,景繡目光無波地看了臨飛一眼,語氣淡淡地說道:“給他綁根繩子吧!”
雖然是演戲也要立求真實一點的好。
青銅一愣,一頭霧水地看著她。
見他不動,景繡調侃道:“怎麼,捨不得?”
青銅臉色驀地一紅,忙點頭應是,轉身重新下了地牢去尋繩子。
景繡輕笑一聲,轉身往大廳的方向而去,留臨飛一人在原地。
大廳裡,司馬峻嶸已經神色傲然地坐著了。臉色很臭,就像來討債的。
見到景繡也只是微微抬眼瞄了她一下。
景繡同樣陰沉著一張美的讓人窒息的臉,不急不緩地走到主位上坐了下去。
“濬王危在旦夕,府上閉門謝客,不知師兄如此著急硬要進府所為何事?”語氣不善,不加掩飾對他的不歡迎。
司馬峻嶸輕笑一聲,這才正眼看她,語含諷刺,“怎麼,濬王昏迷不醒,這濬王府就變成繡兒坐鎮了?你們何時成的親,於情於理都該通知師兄一聲啊?”
這論情他是司馬濬堂兄她景繡的同門師兄,論理他是君司馬濬是臣,他又是西臨貴客,怎麼都夠資格參加他們的婚禮。
景繡又怎會聽不出他的諷刺,他這是在諷刺她多管閒事。
微微一笑並不放在心上,“師兄說笑了,我和濬王成親之時自然不會落了師兄的請柬。”
說著語氣一轉,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沉重地說道:“濬王昏迷之前再三叮囑紅叔,在他昏迷期間,府上的事情由我全權處理,怎麼,師兄覺得有比我更適合管理王府的人選?”
司馬峻嶸冷笑一聲,也沒心思去和她爭論她是不是適合管理濬王府,轉了話題,冠冕堂皇地說道:“昨天晚上本太子派了最得力的手下代替本太子過來看望濬王,結果一直不見他回來,不知道繡兒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景繡端起旁邊的茶杯抿了一口,放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