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目光閃爍不敢看她們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兩個人說話有種一唱一和的感覺,這個朝陽不會已經被景繡收攏了吧?
“哪裡,公主是客,我們西臨每一個人都有義務好好招待公主。”她含糊其辭地說著,然後看向景繡,“我知道你最近忙,肯定對驛站那邊有所疏忽,二哥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所以才過去幫幫他。”
“有勞了。”景繡充滿感激地說道。
“不知道濬王的傷勢如何了,可有好轉,人醒了沒有?”瑞安也不打算拐彎抹角隱藏自己的心思,反正也瞞不過景繡的眼睛。
朝陽也跟著道:“三哥應該已經沒事了吧?”她已經給了她解藥,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醒了才對,為什麼濬王府依舊閉門謝客氣息一片哀沉,而且司馬峻嶸也沒有得到司馬濬醒過來的訊息。
要不就是她還不能確定解藥是否有問題不放心餵給司馬濬,要麼就是他們故意隱瞞著司馬濬醒來的訊息。
她更傾向於後一種猜測,至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就不得而知了。
景繡客氣又疏離地笑道:“多謝公主和郡主關心,王爺會沒事的。”
朝陽打量著她的神色,幾乎確定心中後一種猜測,若是司馬濬的毒還沒解她應該也沒心思見她們吧。而且她的臉上似乎並沒有什麼憂色。
會沒事的?瑞安心內一緊,這說明他現在還沒脫離危險,她目光惱怒地看著景繡,真是恨透了她這張任何時候都淡定含笑的臉,司馬濬都危在旦夕了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我們是專門來看望濬王殿下的,郡主難道不打算讓我們見見他嗎?”她語氣含著不滿和挑釁,她還沒嫁給司馬濬呢,竟然就把自己當成濬王府的當家主母了,霸佔著濬王不讓別人見,未免也太恬不知恥了!
她沒有好臉色,景繡自然臉色比她更難看,毫不客氣地說道:“王爺應該不想見到郡主,郡主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才對。”
“你……”瑞安惱羞成怒地瞪著她,氣的臉都紅了。當著朝陽的面她竟然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她不過是封的郡主,身上卻流著低賤的血液,真把自己當成可以和她平起平坐的正牌郡主了?
“朝陽公主是濬王殿下的妹妹,想見濬王一面難道也不行?”她努力剋制下心中熊熊燃燒的烈火,儘量平靜地問道。
景繡看向朝陽,還沒開口朝陽就擺擺手,十分善解人意地說道:“我不想打擾三哥養身體,還是不去打擾他了。”
她其實也想親自去看看司馬濬到底如何了,但是自己如果去了,景繡肯定也不好攔著瑞安跟著,這樣順了瑞安的意,讓景繡不高興,這樣的事她才不做。
瑞安以為自己是她能利用的嗎?
景繡準備好的說辭沒了用武之地,看向瑞安,“真正關心王爺的人是不會想去打擾他休息的。”
瑞安也沒想到朝陽來了卻見都不想見司馬濬一眼,頓時有些下不來臺。臉色青白交加,說不出來的精彩。
朝陽看著這樣的她面紗下的嘴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柔聲說道:“瑞安,我知道你關心三哥,但是福寧說的對,三哥現在需要靜養不宜打擾,等他醒過來我們再來看他吧。”
瑞安臉色緩了一些,她也不傻她今天要見司馬濬明顯已經不可能了,顯然如今濬王府的下人們對景繡馬首是瞻唯命是從,自己想去看望司馬濬沒有她的首肯沒人敢為自己引路。
於是順著朝陽丟擲的臺階下了,“是我疏忽了,那就過些日子再來看望濬王殿下吧。”
景繡自然也立馬和顏悅色起來,“郡主能這麼想最好了。”
“就怕到時候濬王醒了,福寧還把他藏著不讓見啊!”瑞安眼睛直直地看著她,有些挑釁的意味,但是語氣卻如開玩笑般充滿戲謔。
朝陽道:“怎麼會呢,福寧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三哥對她情有獨鍾她已經註定是我的三嫂了,瑞安你想多了。”
瑞安莫名地覺得她口中的“想多了”三個字意有所指含著無限的深意。難道她真的已經被景繡收攏了去,今天故意和景繡一唱一和的配合著讓自己難堪?
朝陽想到自己真正的來意,沒心思再去看瑞安的反應,開口道:“對了,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昨天晚上驛站失火了,而且奇怪的是隻燒了我皇兄的房間,半夜三更的,皇兄早就已經熄燈睡了,這火不知道從哪兒來的……”
她臉色凝重,半垂著頭若有所思地說道。眼角餘光卻在暗暗觀察著景繡的神色。
景繡心中一動,這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