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委屈洐兒,還要委屈愛妃了。”
德妃點頭,“皇上放心,臣妾一定會好好配合皇上的。”
崇明帝眼神微閃,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德妃沒得到答案,有些失望,但是因為剛才的的失禮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也不敢再追問下去,看了南宮洐和依舊在地上跪著的南宮澤一眼就轉身緩緩地走了出去。
髮髻凌亂,衣衫不整,滿臉淚痕,扶著門,一副受了打擊有氣無力的模樣。她帶來的宮女忙迎了上來,扶著她慢慢往她的寢宮而去。
德妃一邊由她們扶著往回走一邊低聲地哭泣著,將戲演得足足的。宮人們見她這副樣子也都一個個無精打采的。
御書房內,德妃出去後崇明帝就轉身重新回到桌案後坐了下去。
蹙眉看著依舊跪在地上一臉茫然的南宮澤,“你還不起來?”
南宮澤回過神來,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崇明帝看著他們兄弟二人,說道:“也坐吧。”
兄弟二人在景繡他們對牆的凳子上坐了下去。
景繡視線盯著崇明帝面前的那封信看,很想知道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除了司馬濬外,其餘人的視線也都落在那封信上。
崇明帝將他們的神色看在眼裡,起身來到一旁高大的書架前從上面拿下一個盒子重新走了回來坐下。然後開啟盒子從裡面拿出幾封信,景繡從那幾封信的泛黃的顏色上認出那就是柔妃臨死前給她的那幾封信。
水亮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葉明遠上交的這封信字跡和那幾封信很像?
南宮璃也是眼神微微一亮,一臉的若有所思。
至於另外幾人都是一臉疑惑不解地看著崇明帝的舉動,完全看不懂他在幹什麼。
崇明帝將那幾封信一一拿出來展開攤在桌上,拿起葉明遠交上來的信仔細的和桌上的字跡比對著。
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對景繡道:“你過來看看!”
景繡忙不迭地起身走了過去,就著他的手看了一遍信上的內容,內容倒沒有什麼特別的,和葉明遠說的一致,直接了當的說了二皇子南宮洐在萬壽節所用的酒水中下了毒,企圖毒死崇明帝嫁禍五皇子南宮珏以謀朝篡位。
只是這字跡的確有些眼熟,她移開視線去看桌上攤開的那幾封信,只能說這封信和那幾封信上的字跡有那麼七八分相似,但是有一個特點倒是一樣的,那就是刻意。
這封信上的字甚至同一個筆畫也都有很多斷筆的地方。
“以你看,這封信和這些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嗎?”崇明帝過了一會兒才問道。
景繡目光認真地落在這些信上,不確定地搖搖頭,“這個……不好說。”
崇明帝眉頭微蹙,等著她說說具體的看法。
景繡道:“這封信和這幾封一樣都不是執筆者真實的字跡,哪怕出自同一人也會有所不同,甚至完全不同都很正常。還有這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執筆者真實的字跡也會有所改變……”
“所以,你覺得可能不是一個人所寫?”
“不,我覺得應該是同一個人寫的吧,不是有七八分相似嗎?”
崇明帝:……
除了南宮璃以外其他人都聽得一頭霧水的。
崇明帝讓景繡坐回去,目光在他們幾人的臉上一一掃了一遍,最後看向南宮珏,“珏兒,你……先回去吧!”
南宮珏一怔,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臉上,景繡司馬濬以及南宮璃都大概能猜到崇明帝接下來要說的話估計會涉及到淑妃,讓南宮珏離開並不是不信他而是怕他難過和為難吧。
但是南宮洐和南宮澤因為不清楚任何內情所以有些摸不著頭腦,父皇明顯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他向來都是很看重和喜歡老五的為什麼會想把他支開呢?
南宮珏自己卻是一臉的平靜,聽了崇明帝的話沒有任何的不滿,他能理解父皇支開他的良苦用心,但是他不想離開,他想要彌補母妃犯下的過錯。
“父皇,兒臣沒事。”他對著崇明帝堅定地搖了搖頭,穩坐不動。
崇明帝無法,只好由他。
他的神情變得越來越鄭重和嚴肅起來,目光中閃爍著耀眼的精光,語氣威嚴道:“你們都是朕的孩子是西臨的未來,現在後宮和前朝都有人勾結南疆通敵叛國,企圖亂我朝綱,朕需要你們兄妹齊心,協助朕抓出亂臣賊子,粉碎南疆皇的陰謀,還我朝綱穩固社稷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