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崇明帝就來開口道:“洐兒你繼續跟林楓去延壽宮,澤兒也跟去,至於其他人就都回去歇著吧,朕讓殷全送你們出宮。”
幾人面面相覷,最後只能齊齊點頭應“是”。
南宮洐看了南宮澤一眼,然後一臉頹然地出去了,林楓讓人押著李芸兒和那個宮女一直在外面等候著,看到他出來,立馬迎了上來,作了個請的手勢。
南宮洐默默地走在去延壽宮的路上,腳步有氣無力的,臉色也一臉的絕望,但是心裡卻一直在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想著崇明帝說的那些話以及他讓南宮珏出去時的神情……
看來這些日子他真的忽視了很多事情,父皇、老五、司馬濬、景繡包括大哥,他們好像知道很多他和老四不知道的事情,是刻意的隱瞞還是……他們自己忽視了太多?
從大哥被廢以來,他就一直心無旁騖用盡心力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只要他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論請論理太子之位都是他的。
所以他沒有花太多心思去關注別的事情。
至於老四完全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沒有人吩咐他是不會知道要去關注什麼的。母妃人在宮中已經有不少事情了,宮外的事情肯定沒辦法顧及。
南宮澤過了幾秒鐘才出來,一臉的憤憤不平,大步追上他們,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兄弟二人離開後,景繡等人也都出了御書房,由殷全領著出宮。
宮門口,五皇子府的馬車一直等著,青銅坐在濬王府的馬車上耐心地等待著。
見到他們出來,青銅馬上駕著馬車迎上來,司馬濬直接將景繡抱了上去,然後自己也跳了上去。
南宮珏看了四周一眼扭頭問南宮璃,“大哥要我送你一程嗎?”
南宮璃點頭,於是兄弟二人一前一後上了五皇子府的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駛離皇宮。
回到濬王府,已經是半夜了,月亮已經漸漸西斜,正是更深露重的時候,司馬濬拿起馬車上的披風將景繡整個人包進去才抱著她下了馬車。
景繡已經習慣每次上下馬車由他抱著,卻沒想到這次下了馬車之後他沒有放下她,直接抱著她往裡走去。
景繡臉上騰地一熱,踢著腿要下來,可是他緊緊的抱著,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增。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四周一眼,除了身後青銅遠遠地跟著外看不到一個人,她這才悄悄鬆了口氣。肩膀上隱隱約約的傳來痛感,又忍不住捂嘴打了個哈欠,疲憊感席捲全身。於是她也就停止了掙扎由著他抱著了。
司馬濬看她乖巧下來,低頭溫柔的看了她一眼,轉頭對青銅道:“讓人直接將飯菜送進房間來吧!”
青銅領命離開,走了一半才回過神來,眉頭疑惑地皺了起來,送去房間?王爺的房間還是小姐的房間?
司馬濬抱著景繡回了她的房間,青霜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焦急的等待著。
一看到他們回來,忙神色一亮地站了起來。
見司馬濬抱著景繡,心裡一緊,快步走上前去,擔憂地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景繡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聽到她的聲音清醒了過來,對她笑著搖搖頭,“沒事,就是累了。”
青霜這才鬆了一口氣,忙轉身快步地走回去替他們開啟門,說道:“我已經讓人備下飯菜了,現在去端,小姐吃了飯再歇著吧!”
說著不等他們答話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
走了沒多遠,就看到青銅一手拎了一個食盒走了過來。
青銅看到她就猜到她肯定是去拿飯菜的,於是舉了舉手上拎著的食盒,笑著說道:“我已經拿過來了!”
青霜忙從他手上接過一個,然後兩人一起拎著回來。
景繡被司馬濬直接放到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去,覺得屋子裡暖烘烘的,身上很快就起了一層薄汗,四顧一圈看到門後一角竟然放著一個炭盆,不由心裡一暖。不過也有些好笑,這還沒進入正式的冬天呢就燒上炭盆了,真正冬天來了怎麼辦?
司馬濬也注意到了炭盆,於是將她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放到床上,然後坐回來,微微蹙著眉頭視線落在她的肩膀上,“疼嗎?”
景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怕他擔心,若無其事的說道:“不疼。”
司馬濬一臉的不相信,想要趁著飯菜沒過來先給她上藥,剛好門開啟了,於是只能先吃飯了。
滿滿一桌子的飯菜,有葷有素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