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至於宇文霈和北戎王爺則都是一臉的茫然。
朝陽也走了出來,站在門口靜靜地看向這邊。
殷全親自伸手去推司馬峻嶸的房門,守在門口的兩個東旗的侍衛移步彼此靠近如一堵肉牆般擋在他面前,詢問地看向朝陽。
殷全也看向朝陽,朝陽面紗下的嘴角抿了抿,對那兩個侍衛輕輕地點了下頭。
兩個侍衛見狀相視一眼,慢慢地移開了身子。
殷全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帶著人走了進去。
司馬峻嶸聽到動靜睜開朦朧的雙眼,等看清眼前的情形時頓時完全清醒過來,一邊掙扎著起身一邊震怒地看著殷全,咬牙道:“誰讓你進來的?”
殷全笑著,將手中的聖旨高高舉起扔到他床前的地上,尖細的聲音說不出的趾高氣昂,“太子看了就知道誰讓奴才進來的了。”
司馬峻嶸神色慍怒地瞪著他,從床上俯下身子撿起地上的聖旨,展開一看,頓時面色大驚,心中驚駭不已。
殷全看著他臉上的神色,笑地更加歡暢了,“太子殿下好好養傷,等身子大好了皇上會派人親自押送您回東旗的。”
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在門口轉身對帶來的侍衛語氣威嚴地吩咐道:“你們好好服侍司馬太子,不得馬虎!”
侍衛們異口同聲地道:“是!”
說著也跟了出來,其中一個侍衛帶上房門,其餘侍衛一字排開守在司馬峻嶸的房前。
殷全看著他們身姿英挺一絲不苟的神情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朝陽福了福身就一甩佛塵下樓離開。
司馬峻嶸望著手中的聖旨心裡久久地激盪著,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想到殷全臨走時的吩咐,忙費力的下了床鞋子都顧不上穿就往門口走去,開啟房門,就有兩個侍衛轉頭靜靜地看向他。
“讓開!”司馬峻嶸惱怒地喝道,然而對方仿若未聞,紋絲不動地堵在門前。
司馬峻嶸用力去推他們,試圖從他們之間擠出去,但是不管他怎麼用力那兩個人都一動不動,他停下來,喘息著看向他們身後站著的不知所措的東旗帶來的侍衛,大聲呵斥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把他們給本太子拉開!”
那些侍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是顧慮重重的,沒人都帶頭行動。
原本他們都是歸臨飛管的,現在臨飛莫名其妙不見了身影,他們沒了領頭羊,行事像沒頭蒼蠅一樣找不著北,不知道該幹什麼。
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明白為什麼忽然多了這麼多西臨的侍衛,更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像看著犯人一樣守在太子的屋前。但是他們都看出來這些人來者不善,如果太子殿下有危險他們當然會拼卻性命不遺餘力的和這些人廝殺,但現在的情況是對方似乎並不打算對太子殿下怎麼樣,他們如果貿然行動的話說不定會激怒這些人給太子帶來更大的麻煩。
畢竟這裡是西臨,他們人手有限,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硬碰硬,而且朝陽公主什麼話都沒說,太子被軟禁了,臨飛又不在他們只能聽命於公主。
見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卻不行動,司馬峻嶸心中怒火高漲,再次吼道:“你們都聾了嗎,本太子說話沒有聽到嗎?”
南疆和北戎帶來的侍衛和丫鬟們也都被這裡的動靜驚動了,紛紛躲在樓梯或者高大盆栽物等能遮擋身體的遮蔽物後面伸著頭好奇又害怕地往這裡張望著。
朝陽目光掃了一圈,眼中閃過一絲慍怒,走到司馬峻嶸的房門前,隔著一道人牆對司馬峻嶸壓低聲音冷冷地說道:“還覺得不夠丟人嗎?”
司馬峻嶸看到她神色不由一喜,剛準備開口就聽到她這話,不由神色一凝,語氣不善地說道:“還不吩咐人將這些人弄走!”
朝陽神色不耐煩地看著他,如芒在背,抬腳就要往裡走。
侍衛攔下她,她仰頭問道:“殷公公只說讓你們看著他不出來沒說不讓人進去吧?”
領頭的侍衛一愣,殷公公好像真沒吩咐不讓人進。
朝陽看他神色鬆動,不由冷喝一聲,“讓開!”
忽然散發的凌厲,讓那個侍衛下意識地就讓開了身子。
朝陽走了進去,關上房門,眼光如看一個跳樑小醜一樣看著只著中衣頭髮散亂光著腳臉色蒼白表情猙獰的司馬峻嶸,譏笑道:“你還好意思大喊大叫?我們東旗的臉面已經被你丟盡了!”
司馬峻嶸咬牙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風涼話?你可別忘了,不管你再怎麼看不起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