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繡見他神色雖然不似剛才輕鬆但是也只是稍微有些悲傷,放了心,然後疑惑道:“你叫我來幹什麼?”
南宮珏起身,一邊彎身出去,一邊道:“葛天一說你只來見過景天嵐並未見過母妃,我覺得有必要讓母妃見見你。”
景繡跟著跳下馬車,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她其實並不想見到淑妃,每每想到她就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更別提見到她了。
想到那麼多葬送在她手上的無辜性命,心裡就會燃燒一簇火,熊熊燃燒,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她猜測父皇留著她可能是因為想弄清楚南宮新月的身份和來歷。
景天嵐說過,當初他只是因為母妃離去心裡恨上父皇所以偷偷抱走她想讓父皇更加難過而已。至於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南宮新月他並不知情。他也曾問過淑妃但是淑妃對此諱莫如深,從不提起。
突然冒出來的孩子很容易讓人將她和當年也在靜安寺的瑞親王妃聯絡起來。
她已經將南宮新月和朝陽長的近乎一模一樣的事告訴父皇了,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南宮新月的身份說不定和東旗皇室有關。
……
淑妃在經過太過的期待和失望後已經對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麻木了。
可是這一次當她不經意的一抬眼,竟然真的是自己一直盼望著南宮珏。
忙扶著牆爬了起來,神色已經有些怔怔地回不過神來,沉默了兩秒才小心翼翼又隱隱帶著驚喜地問道:“珏兒是你嗎,你終於來看母妃了嗎?”
南宮珏打看著她身上的髒汙不堪又單薄不已的囚衣,凌亂插著乾草的髮絲,灰塵撲撲的臉,心裡一時間像是被插入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樣,疼的他倒抽了口氣。
他印象中的母妃從來都是乾乾淨淨纖塵不染的樣子,髮髻也從來都梳的一絲不苟的,和現在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
而且這麼冷的天,正是雪後寒的時候,外面就已經冷的讓人受不了,這牢房裡常年不見陽光,陰暗潮溼的,比外面還要冷上幾分。母妃是最怕冷的,如今穿得這麼單薄該有多冷啊!
“母妃……”抓住她伸出來的雙手,入手的冰涼讓他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珏兒你終於來看母妃了!”直到此刻感受到他手上傳來的溫度她才真的相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