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見她神色凝重憂慮重重的,眉頭輕輕地蹙了蹙,柔聲問道:“怎麼了?”
直覺就是又跟南宮新月有關。
景繡在他旁邊坐下,問道:“你查到了那鏡子她從何處得來了嗎?”
司馬濬搖搖頭,她這兩三天一直都沒有問他關於鏡子的來歷,應該是想問又不敢問,怕他沒有查到而失望吧。
“那天離開葉府後南宮新月和那太監一齊進了一家客棧,但是她和那太監是一前一後相隔很長一段時間才出來的,而且那太監並沒有進宮,他的功夫深不可測,青銅派去的人跟丟了……”
景繡早猜到那太監不尋常,不對應該根本就不是太監。那天晚上她仔細想了想,覺得那太監的身形和之前在街上遇到的那個車伕竟然有些相像。
司馬濬見她若有所思又接著說道:“等我們的人進去客棧的時候那裡面已經空無一人了,問了客棧的掌櫃的才知道里面住的是一個老和尚,已經住了有一段時間了。”
“和尚?”景繡心口緊了緊,難道那面鏡子就是那和尚交給南宮新月的?
可是她從來不曾得罪過什麼和尚,那人為什麼要幫助南宮新月針對自己?
自己認識的和尚都在祥雲寺,除此之外再也沒有接觸過什麼和尚了。
“別擔心,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找到他。”司馬濬伸手撫平她眉間的褶皺,語氣輕柔而又堅定地說道。
景繡七上八下的心好像瞬間就落了下來,充滿信任的眸子看著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兩天後,南宮新月再次出宮卻在宮門口被攔了下來,望著侍衛不容商量的神情她的心裡咯噔一下。侍衛突然攔著自己不讓出宮,肯定是得了吩咐的。
皇后?還是父皇……
她失魂落魄的回頭,馬車也就無聲地緩慢地跟在她身後。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太監架著馬車和幾個宮女一起離開。
南宮新月一個人晃晃悠悠地走進御花園在一條迴廊邊上坐了下去。
心裡被濃濃的恐慌所填滿,不太可能是皇后下的旨意,皇后向來對她不聞不問。只會是父皇……可是父皇為什麼會毫無預兆的就不讓自己出宮了?
她正出著神,遠處南宮泠帶著一眾宮女嫋嫋婷婷地走過來。
“月兒,你在這兒啊!”南宮泠看到她不由加快了步子走過來,欣喜地說道。
南宮新月抬眼看向她,眉頭輕輕蹙了蹙,起身就要離開。
南宮泠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怎麼,咱們好歹姐妹一場,你就連一句話都不想跟我說?”
聲音依舊是笑意不減,語氣半真半假的,帶了一絲打趣的味道。
南宮新月目光落在她抓著自己胳膊的那隻修長白皙的玉手上,嘴角扯出一絲譏笑。伸手拿下她的手,然後遠離她兩步,又撣了撣被她手碰過的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不加掩飾的嫌棄讓南宮泠臉上的笑容瞬間僵滯。
“你……”目光惱怒地看著她,南宮泠冷聲道:“你別不識好歹!”
南宮新月臉色一絲畏懼也無,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她,語氣淡淡地說道:“有什麼事就說吧,不用拉拉扯扯。”
南宮泠剛才已經去過她的寢宮了,得知她出宮了只好悻悻而歸,卻沒想到在這裡看到本該已經到了宮外的她。
想到自己找她的目的,南宮泠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憤怒,但依舊沒辦法笑出來。
“你不是出宮了嗎,怎麼在這兒?”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的裝束,南宮泠疑惑地問道。
提到出宮,南宮新月心裡一陣堵得慌,目光不耐煩地看著她,“這跟你沒關係。”
南宮泠冷笑一聲,畢竟有求於人只能再次忍耐,說道:“我想讓你帶我出宮。”
她們是公主雖然父皇沒有明令禁止她們不許出宮,但是一旦不事先徵得父皇母后的同意擅自出宮一定會讓他們不喜的,那麼這條不成文的規定可能就要被父皇說出來明令禁止了。
她已經多日不見葉尋,她的年紀已經等不起了,父皇心裡完全沒有她這個女兒對她的婚事不聞不問,母后現在也不支援她嫁給葉尋了。她必須自己去爭取。
而且……
瑞安說的對,雖然景繡現在已經是葉尋名義上的妹妹了,但終究沒有血緣關係,一個屋簷下生活整天朝夕相處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葉尋對景繡的感情說不定只會越來越深。
她不能再整天在宮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