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隻倒扣的杯子然後另一隻手又提起茶壺將手中的空杯倒滿,放到他面前,不卑不亢地說道:“大師請!”
老和尚面無表情地端起冒著熱氣的茶杯淺淺抿了一口,嘴唇微動彷彿在細細的品著茶的滋味,過了兩秒看向那太監打扮的男子,笑道:“施主當真是能屈能伸。”
那作太監裝扮的男子看著手中已經去了大半的茶水,嘴中苦澀的味道讓他幾欲作嘔,可是他不得不嚥下去。
他身上的銀子已經所剩無幾,只能將就。
如今他在西臨佈下的眼線已經被去了十之**,雖然還能聯絡到幾人可是葉尋查他查的太緊,他不能冒險,只能拮据度日。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他忍得!
這作太監打扮的男子正是消失許久的宇文烈易容而成。
老和尚目光露出一絲欣賞,又舉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南宮新月臉上閃過一絲氣急敗壞的神色,看著那老和尚焦急的說道:“大師那鏡子被司馬濬給毀了,現在怎麼辦,我拿什麼對付景繡?”
老和尚放下杯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又垂下眉眼,“貧僧告誡過公主千萬不可打草驚蛇,公主若是將貧僧的話放在心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雖是淡淡的語氣可是南宮新月卻聽出了話裡濃濃的責備之意。
語氣一窒,神色懊惱地低下頭去,無話反駁。
頓了兩秒又抬眼看向老和尚,不甘心的問道:“大師你一定還有一模一樣的鏡子是不是,或者你一定還有別的能夠震懾景繡的方法對不對?”
老和尚對她的話仿若未聞,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在宇文烈審視的目光和南宮新月急不可耐的目光下抬起頭來。
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南宮新月,“貧僧自然有辦法對付她,不過不到萬不得已貧僧是不會那麼做的。公主也請放寬心,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搶不走。”
南宮新月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可是仍舊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口中的方法到底是什麼,“大師,你說的方法是……”
宇文烈也是充滿了好奇,握著杯子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目光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緊張來。
老和尚臉色不滿的看向南宮新月,語氣也不由沉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