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傾兒白白受罪!”秦氏不看她,咬牙切齒的看向景繡,“你仗著郡主的身份仗著母親疼你就不把我們母女放在眼裡,以往言語不敬也就算了,今天竟然對傾兒動手,若不是下人去的及時,傾兒今天是必死無疑”
景繡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事情真相就如寧兒剛才所說,是她自己掉下去的,跟我沒關係。”
“沒關係?呵”秦氏冷笑一聲,“如果不是你甩了傾兒那一下,她怎麼會掉進河裡,你還敢說和你沒關係?”
“二嬸,如果不是傾兒動手在先繡兒又怎麼會甩她,本來就是傾兒有錯在先,這也算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葉尋有些氣憤地開口,實在不忍心繡兒被這麼誣陷和指責。
“你這說的什麼話”秦氏彷彿完全不認識葉尋了一般,忽然蹲下身子哭天搶地起來,“老爺進了大理寺,我們孤兒寡母的就要受這樣的欺負嗎?一個義女,傾兒可是葉家正宗的小姐啊竟然要忍受這樣的欺負”
雖然下人差不多都走了,但是葉傾院裡的丫鬟加上跟著葉老夫人和葉夫人來的下人,還有跟著葉寧的兩個丫鬟加起來也有十幾個下人在。葉國公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看著秦氏如此不顧形象的坐地痛哭的一面實在頭疼的緊。可是他作為大伯又實在不好說她什麼,於是只能給葉夫人使眼色。
葉夫人雖然明白他眼神所表達的意思,可剛才被秦氏毫不留情的下了面子縱然她脾氣再好此刻也不免心中有氣,要不是老夫人還在這兒她巴不得拉著景繡直接離開。
葉國公見她明明明白自己的意思卻站在原地不動,心裡有些著急,看了一眼地上哭天搶地的秦氏,臉色糾結在一起。
葉尋素來溫和平靜的面容此刻滿滿的都是不耐煩的神色,他完全沒想到秦氏會如此不顧形象,口中雖有一萬句反駁她的話可一看到她這麼一副樣子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生怕她越發無理取鬧,傳出去讓人看他們葉家的笑話。
景繡也是無語,但是因為有這麼多人在,她也不好開口說些什麼,若是讓秦氏抓住話柄說自己不把她放在眼裡,這真的是證實了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一眾下人個個低著頭,面面相覷,二夫人雖然不比大夫人溫和端莊,雍容大氣,但平日裡也是舉止有度注重身份的,怎麼今天這樣的失態。
況且二小姐已經說了,大小姐並不是繡兒小姐推下河的,她這副哭天搶地的樣子是非要將這事賴在繡兒身上不可了
繡兒小姐對二夫人和大小姐言語冒犯?他們看到的明明是二夫人和大小姐對繡兒小姐吹鼻子瞪眼。
滿院子只有秦氏的哭喊聲叫苦聲,葉國公聽得太陽穴直跳,他本就是注重家風之人,斷容不得家裡有這種姐妹不和陷害誣陷的事情發生,今天這事他已然看清楚了。
分明就是葉傾故意找繡兒的麻煩,對繡兒動手在先卻被繡兒反手回擊將她甩到荷塘邊上,結果她自己不小心滑進荷塘。這也算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這麼冷的天河水的滋味自然夠她受得,他也就不去過多的苛責她了,等她醒來敲打兩句也就算了。
可沒想到秦氏竟然惡人先告狀,將這事死死的按在繡兒頭上緊抓著不放,大有不依不饒的架勢。
葉老夫人見眾人都是一副頭疼不已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將手中的柺杖提起又重重地放下,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秦氏沉聲問道:“你想怎麼樣,報官將繡兒抓起來?還是也推繡兒進荷塘?”
幸虧寧兒將一切都看到了也說了出來,明知傾兒不是繡兒推下水的她都這麼不依不饒。要是沒人出來為繡兒作證,她如此咄咄逼人,繡兒豈不是百口莫辯,受盡委屈。
她神色已經不似之前的疾言厲色,但是秦氏卻越發覺得心裡發怵,呆呆地停止了哭喊。
過了兩秒才又抬起袖子,委屈的啜泣道:“傾兒命都差點沒了,卻連老爺的面都見不著”
眾人恍然大悟過來,葉老夫人和葉國公相視一眼,母子二人眉頭深鎖,臉上都是不悅和為難之色。
他們何嘗不想救出葉明遠,只是葉明遠是參與謀反,皇恩浩蕩不累及葉家他們如何還能不知足?
“母親,您難道真的忍心看著老爺他被砍頭嗎?皇上一向敬重您,您去求情皇上沒有不依的”
秦氏起身目光期待地看著沉默不語的葉老夫人,她和傾兒是斷不能沒有老爺的,老爺一死她們母女兩以後可就全看人臉色活著了。
景繡看著臉色為難默然不語的葉老夫人和葉國公,心裡明白他們的掙扎和猶豫,一邊是至親一邊是忠義,實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