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眾人不由發出一道驚呼聲,忘了還處在狂亂之中的馬兒可能帶給他們的危險,駐足失神地看著女子絕美的身影。
這樣攝人心魄的臉,這樣優美的身姿,這飄然靈動的感覺就像是仙女下凡般惹人迷醉。
忽然有人指著女子驚呼一聲,“是福寧郡主!”
眾人都一臉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傳聞相府二小姐景繡也就是福寧郡主,那長得是花容月貌傾城傾國,如果這女子不是福寧郡主的話他們真的難以想象那福寧到底長什麼樣。
向她飛來的南宮洐見她穩穩落地,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來到她身邊,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遍,問道:“沒事吧?”
這時青霜也一臉驚惶地跑了過來,神色緊張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景繡看著他們搖了搖頭,“我沒事。”
葉寧也帶著丫鬟跑了過來,一張精緻的小臉上花容失色,魂不附體,顫抖著聲音問道:“繡兒你沒事吧?”
見她嚇成這樣,景繡有些不忍,對著她柔和地笑了笑,“我沒事不用擔心。”
葉寧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遍才吁了口氣,祖母和伯母都那麼喜歡繡兒,若是繡兒出了什麼事她怎麼像祖母和伯母交代。
景繡看向不遠處坐在馬上的南宮珏和南宮澤,南宮澤身下的馬兒就是他們葉府的,此刻已經被馴服了,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
而另外一匹馬兒依舊處在癲狂的狀態之下,南宮珏坐在上面身子左搖右晃,若是普通人可能早就被甩下來了,可是他還死死的抱著馬頭,馬兒雖掙扎卻沒有撒腿亂跑。周圍的百姓們都貼在路兩邊的商鋪門口,驚魂甫定又神色戒備地看著不遠處的一人一馬,好像生怕馬上的男子降服不了那馬兒一樣。
景繡見南宮珏有些吃力,忙跑上前去,南宮洐青霜不及阻攔,忙也神色緊張地跟了上去。
葉寧剛要跟上卻在瞥見馬上向自己看過來的男子時停足不前,呆呆地看著那男子,心如擂鼓的跳動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慌忙低下頭去,臉色卻微微白了白。
扶著她的丫鬟見她忽然停下不明所以地看著她,見她臉色有些蒼白忙緊張地問道:“側妃娘娘您是不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
葉寧刻意忽視頭上那一道充滿壓迫力的視線,對她搖搖頭:“我沒事。”
丫鬟將信將疑,看了一眼她剛才視線所落之處,心裡猜測或許她是對剛才福寧郡主甩出去那一幕心有餘悸才忽然不敢上前的。
南宮澤緩緩轉過頭來,娃娃臉上帶了一絲陰鷙,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
“別過來!”南宮珏看到景繡靠近緊張地大喊了一聲。
景繡對他安撫的搖了搖頭,舉了舉手上的銀針,然後神色一凜,銀針已經從手中激射而出,沒入馬身。
馬兒忽然四肢一彎,直直的跪了下去,然後身子往旁邊一倒,連帶著馬車轟然倒地。
南宮珏先是跟著往下沉了一下,然後飛快的反應過來,動作迅敏的從馬上跳了下去。
周圍的百姓們紛紛鬆了一口氣,想到剛才兩輛馬車相撞的一幕依舊心有餘悸。
南宮珏走向景繡一邊上下打量著她一邊問道:“有沒有傷到?”
景繡搖搖頭,“沒有。”說著目光落在不遠處抱著受傷的胳膊向他們一瘸一拐走來的車伕,神色帶上了一絲審視。
南宮珏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需一眼就已經猜出對方的身份。
南宮洐和青霜也走了過來,同樣順著他們的視線看了過去。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實在對不住,小人也不知道這馬兒為什麼忽然發起瘋來……”
車伕一臉的誠惶誠恐,神色緊張地開口。
景繡看著他憨厚普通的面容,腦中一遍遍的閃現著之前他“跌落”馬車的情形,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總覺得他跌下馬車的動作透著一絲詭異。
“你的胳膊受傷了?”景繡沒有答話視線卻是落在他抱著的那隻胳膊上,眼中帶著探究。
車伕顯然也是沒想到她會關心起他的胳膊來,愣了一瞬才低頭看了一眼緊貼在胸前的胳膊。
神色上有一絲痛楚閃現,“剛才被甩下馬車時不小心跌的。”
“我是大夫,不妨讓我看看,你放心不收診金的。”景繡一臉笑意,頗為熱情的說道。
車伕神色詫異地看著她,臉色惶恐道:“小人的馬差點傷了小姐,小姐還能這樣寬宏大量要為小人看傷,小人真是惶恐,一點小傷實在不敢勞